第一百二十八章 運動那點事 第三節 抗大與遊雜(1 / 2)

為啥會出現各種運動和清查呢,除了要保持我黨和我黨領導的軍隊的純潔性以外,還有一個原因是不能回避的,就是以前俺說過的宗派主義和山頭主義。

每次運動來了,那些山頭和宗派一般不會被波及呢?而又是那些宗派和山頭是運動一來頭一個就被揪出來審查的呢?咱們就看看資料裏是怎麼說的。

細心的人會發現,當年從一線戰鬥部隊優先被調進一分區機關的,是那些來自延安的抗大學生。

在看重學曆的今天,你是否從一個名牌大學畢業,對你的未來有很大的影響。抗戰期間,你是否從延安的抗大出來,對你的信任、使用和提拔有著不可分割的密切關係。這就像國民黨軍隊中的“天子門生”的黃埔畢業生,在那些雜牌軍官麵前的腰板格外硬朗。有著延安抗大生身份的幹部,在晉察冀不同樣也是如此嗎?

所以,抗大是不是好學曆且不說,但絕對是個好出身。比如從戰鬥部隊向機關選拔幹部,抗大出來的幹部基本上是每選必中。你笨不笨?會不會打仗?是否鍛煉好了?都在其次。關鍵是看你是不是樸實,是不是能與工農幹部及戰士們打成一片。如果你做作,給人以油腔滑調的感覺,那你就完了,戰場上都不會有人幫你。沒有人幫你,特別是關鍵時刻的拚死相救,你在戰場上生存的幾率是很低的。

有一位一分區老幹部回憶,他說一分區的機關和部隊,很多當參謀幹事連長指導員的,幾乎都是從抗大分配來的或是一分區教導隊出來的。

抗大分配來的不用說了,所謂一分區教導隊出來的,教導隊隻起一個組織作用,擔任講課的常規教官,就是教導隊前後兩任隊長晨光、馬青山,以及被稱作“訓練科”的李青川、楊浩這幾個人。這些人中間,隻有晨光、李青川是科班出身。但也是雜牌軍的軍校,一個在東北軍講武堂,另一個在閻錫山軍校。

楊浩在抗戰時期的兩個最好的朋友,一個是王棟,另一個是李振軍,就分別是教導隊和抗大出來的兩個代表。教導隊出來的能打仗,王棟雖然是連指導員,但指揮打仗一點不差。李振軍就差了許多,1942年在冀中鬼子的五一大掃蕩中,因為軍事技術差了點。最後隻能束手就擒。成為俘虜。

王棟和李振軍相同的地方。兩個人都極有頭腦,對任何問題從不盲從,有自己的看法。在一分區幹部、特別是抗戰幹部對楊成武的一片崇拜聲中,兩個人始終對楊成武有一定看法。當然是在使用幹部方麵的。

實際上。王棟、李振軍、楊浩這三個人,分別代表了一分區幹部的三個不同來源和組成部分。王棟是“自己培養的”,雖然“土”,但是放心。李振軍是延安抗大出來的,自然最為走紅。楊浩代表的是楊成武所說的“遊雜”幹部出身,沒有受過**任何方麵的教育和係統培養。

在楊浩之上,“遊雜”幹部的典型代表是李青川和宋學飛。宋學飛和晨光一樣,也是東北軍講武堂出身,隻是沒進過抗大。也沒在延安工作過。“遊雜”幹部有個特點,**一有政治運動,首先拿這些人做文章。而且巧合的是,李青川、楊浩、宋學飛,分別在1938年、1939年、1940年都險些被“整肅”殺掉。

1938年7月一分區保衛部門收拾過去的“黑馬隊”骨幹。作為老大的一分區二團團長王天存消息靈通,聞訊跑了;老二是時任二團參謀長段如山,被保衛部門悄悄埋了;隻剩下一個老三李青川,保衛部門準備處置他時,楊成武說了好話,撿一條命,從此李青川百依百順的效忠楊成武。

楊浩1939年初被拘押,嚴刑拷打,不是楊成武說話,也完了。1940年初趙玉昆跑,趙玉昆參謀長宋學飛被懷疑,綁他的繩子和人都埋伏好了,結果王道邦拚命說好話,楊成武決策,放了宋學飛,繼續觀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