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容國內
“惜月,惜月,這中容國可真是是熱鬧非凡,這街上好多人啊。”小孟鳥揮著翅膀,圓滾滾的身體從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飛到藍惜月的身旁說道。
“是呀,我也沒想到這裏這麼熱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呢。”藍惜月頭也不轉地點頭附和道,眼睛裏都是充滿了對各種事物好奇感,一直在不停地左看看,右瞧瞧。
一人一鳥,就這樣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上穿行,街道上處處人頭攢動,耳邊傳來的都是街巷小販們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以及小攤上的買賣聲,偶爾還能聽見幾聲孩童的玩鬧聲。
街道的兩邊還有茶樓、酒館、當鋪、作坊。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琳琅滿目的商品讓藍惜月看得目不暇接,茶館、旅館、攤位占卜、肉鋪應有盡有,人群熙熙攘攘,濃鬱的煙火氣鋪滿整個街市。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剛下山的少女充滿了新奇感,流連忘返的穿梭在各類街道中,直到夜幕黃昏了,她才找了家茶館坐下休息。
“惜月,咱們都已經到中容國了,到底什麼時候才去皇宮啊?”小孟鳥站在藍惜月肩頭好奇地問道。
聞言,藍惜月喝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轉頭小聲對小孟鳥說道:“你懂什麼,我聽說皇宮守衛森嚴,規矩還多,我們要是進了皇宮,估計就很少有機會能夠出來閑逛了,所以還不得趁現在先好好玩一玩啊。”
“再說了,我們從侖者山下來,才花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加上今天,總共也才三天,所以,就算明日再進皇宮那也是來得及滴。”
說話間,少女長長的睫毛眨動起來,一雙清澈晶瑩的眼眸裏,隱約能讓人瞧見她打得叮當響的小算盤。
小孟鳥聞言,歪著頭想了一下,隨即點頭讚同道:“你說得對。”
然後又抬起圓圓的腦袋,認真地對著藍惜月說道:“不過有一件事你說錯了。”
藍惜月看著小孟鳥,疑惑地問道:“什麼事?”
隻見小孟鳥平靜地對她說道:“以後是你不能再隨意出來了,不是我們,我是隻鳥,沒有人會過多地關注我,我隨時都可以飛出去的。”
“......”
空氣安靜了兩秒,一人一鳥麵麵相覷。
藍惜月嘴角抽了抽,涼涼開口道:“哦,我謝謝你啊,還特意提醒我你是隻鳥。”
“不客氣。”小孟鳥一本正經回答道。
“......”
*
深夜
在街角處某個不顯眼的客棧房間裏,幾個黑衣人圍坐在桌案的周圍。
其中一人出聲急切道:“你確定沒看錯嗎?,真的是侖者山的人?”
“確實是侖者山的人,我的墨鴉曾在侖者山山腳下見過她身旁的那隻鳥,是侖者山的神鳥----孟鳥,孟鳥在那名女子麵前很是乖順的樣子,想來,她一定就是侖者山的人。”
在得到同伴的再次肯定回答後,提問之人神色緊張地看向坐在中間位置的人,開口道:
“侖者山的人也來中容國,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影響?”
坐在中間位置的人披著一件黑色連帽鬥篷,黑袍底下的五官輪廓分明,雙眸暗沉如夜,眸光深不可測,他開口道:
“繼續按照原計劃進行,小心行事。”
*
中容國皇宮
總管太監劉福走到禦案邊開口:“啟稟陛下,京中驛館的人接到消息,說是侖者山的人今天晚上已經來到京中,明日晨早就能進宮見駕。”
禦書房內,中容國皇帝正批改著禦案上的奏折,一身黑色金邊寬袖錦袍,金龍點綴,他今年雖已年過四十,但線條分明的臉龐,依舊顯得硬朗而英俊,光是看外貌,會讓人誤以為才三十歲。
聽到這話,滄肆燁緊鎖的眉頭微微放鬆了一下,隨即放下手中的折子,抬手揉了揉眉心的位置,略顯疲憊地閉上了雙眼,呢喃道:“朕已經有十三年沒有聽到有關侖者山的消息了。”
聽見陛下突然這樣說,站在一旁的總管公公也不由地愣了一下,一時竟也不知該作何回答。
滄肆燁繼續自語道:“侖者山向來一脈單傳,曆代山主也隻收一位弟子,自從他們幫開國皇帝平定天下後,此後的曆代山主也會在中容國需要幫助時,派其弟子前來輔助。”
“但在他們眼裏,來人間遊曆,包括傳授皇子武功,對他們來說都隻是一場修行罷了。”
微弱的燭光裏,隻見滄肆燁緩緩睜開雙眼,眼眸裏卻露出了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