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商隊繼續趕路,徹底出了匪猴山地界,雲玄對方源的懷疑也越來越重。
經過匪猴山一事,許多勢力都來招攬方源,但是都被一一拒絕,仍然留在張家。
張心慈溫柔善良,聰慧機敏,雲玄心思深沉,老奸巨猾,經驗豐富,這令方源的計劃多多少少有些受挫。
“這個陳玄霄,得找機會除掉他……”方源的目光望向和張心慈談笑風生的雲玄,心中殺機湧動。
雲玄則同樣想要除掉方源,他雖然目前證據不足,但是已經能確定方源動機不純了,暫且推斷是配合魔道中人進行搶劫。
骨肉團圓蠱能夠完美的解決異種真元的副作用,方源在白凝冰的雪銀真元的幫助下,修為來到了二轉中階。
黃金山,是一座雄偉壯觀的奇峰,直插雲霄,仿佛要刺破蒼穹,一條寬闊筆直的河流橫跨整座山脈。
河流兩側,綠樹成蔭,花草遍地,一片盎然春意。
黃金山,顧名思義此山蘊含大量金礦,若是放在地球必定引起腥風血雨般的爭奪,可惜在蠱界,黃金隻是煉蠱的輔料。
黃金山上坐落著兩個山寨,分別是黃家寨和金家寨,兩家山寨關係並不和睦,商隊往往去了其中一家就不允許去另一個。
於是商隊就分成了兩隊,一隊進黃家寨,另一隊就進金家寨。
“上好的猴兒酒,三塊元石一兩。”
“一氣金光蠱,隻賣五十塊元石!”
黃家寨外臨時搭建的集市內,叫賣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極度喧嘩熱鬧。
集市內不止有商隊販賣東西,還有黃家寨的人也會來著清理一些貨物販賣。
雲玄拉著張心慈在熱鬧非凡的集市中穿梭,張心慈一襲藍裙飄舞,宛若畫中走出的佳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
黃家寨的人販賣的大多都是黃金製造的器具,蠱蟲也大多是金道蠱蟲。
在這裏,就連吃不飽,穿不暖的家奴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金戒指、金手鐲。
雲玄也花上半塊元石,買了金發簪、金手鐲,和一對金戒指送給了張心慈,張心慈歡喜地戴上,更加明豔照人。
張心慈本就生的貌美,戴上這些首飾後,愈發顯得楚楚動人。
“陳大哥,好看嗎?”張心慈期待地看著雲玄。
雲玄讚歎道,“心慈你戴啥都好看。”
張心慈羞澀一笑,“陳大哥你又逗人家,嘻嘻。”
兩人在集市裏閑逛,實際上雲玄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而是放到了方源身上。
“貿然試探恐怕有點不妥,或許可以從和他同行的那個白雲試探。”雲玄略微思索著。
黑土和白雲是方源和白凝冰的化名,白凝冰用的就是白雲這個名字。
因為曾經是男人的緣故,白凝冰上報的性別也是男性,還特意偽裝打扮了一番,但是一些女性的特征是遮蓋不住的,顯得有些笨拙。
雲玄有些分心,張心慈卻玩得不亦樂乎,一路上,不停地向雲玄詢問著這裏的景象。
張心慈見到雲玄有些心不在焉,若無其事地牽住了他的手掌,察覺到雲玄略微詫異的目光,俏臉微紅,聲音細若蚊呐道∶“這裏人多,我怕你走丟了。”
雲玄戛然一笑,看出了對方有些窘迫,岔開話題∶“我們去那邊的酒樓吃一頓吧,我有點餓了。”
雲玄和張心慈在附近選擇了一間規模比較小的酒店,兩人點了一桌菜肴之後便開始慢悠悠地喝著酒,享受著美食,聊著天。
人啊,一旦閑下來就會聊一些以前沒有注意到的問題。
“陳大哥,你是哪裏的人?”張心慈喝下了幾杯酒之後,臉頰通紅,眼神朦朧的說道。
“呃,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雲玄隨意敷衍道。
張心慈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忽然露出一個古靈精怪的笑容。
雲玄眉頭一皺,警惕道:“你要幹什麼?”
“嘻嘻,不幹什麼呀。”張心慈笑吟吟地看著雲玄,忽然雙手摟住了雲玄的脖頸,將嘴唇湊到了雲玄的耳旁。
雲玄的耳朵微微發燙,呼吸急促起來,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剛才的神態不過是偽裝罷了。
“你喝醉了。”雲玄推開了張心慈,低聲斥責道。
張心慈的俏臉微微發燙,她咬了咬貝齒,“誰說人家喝醉啦,我還沒盡興呢。”說完,就伸出手抓住了雲玄的衣襟,猛然把雲玄按倒在地。
她欺身壓在了雲玄身上,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雲玄卻沒有這方麵的心思,將付賬的碎元石放到桌上,就把這丫頭推到一個安全距離,扶著她回了營地。
留守營地的張柱見到張心慈醉醺醺麵色潮紅的樣子,又和雲玄孤男寡女的回來,立刻先斥責了貼身丫鬟小蝶一番,然後有些麵色不善地看向雲玄。
“咳咳,心慈姑娘剛才有些喝醉了。”雲玄也沒有解釋太多,他知道張柱不笨,這個誤會並不會持續多久。商隊的停靠往往持續數日之久,如同雲玄所料,方源果然行動了,他把張心慈的貨物全部借走承諾賺取的元石五五分賬,結果用原本價值五萬元石的貨物賺了三十五萬塊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