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鬼,一個女孩子看貓眼的時候被指甲戳傷了眼睛。”
江淮安看了他一眼,往旁邊一挪,離楚玄遠了些,沒注意到某個人此刻冰冷的眼神回暖了一些。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楚玄卻已經習慣了他這明顯的嫌棄,心態極好地保持著自己的笑容,“那看來二樓的貓眼也不能亂看,不然眼睛就沒了。”
如果說三樓隻是鬼魂都會戳傷眼睛的話,二樓這些似乎有暴力傾向的原住民恐怕更有可能拿東西直接戳貓眼。
尖銳的道具和指甲的威力可不一樣,到時候整個眼球都得被扯下來。
“嗯。”江淮安輕嗯了一聲,就跟在那些人身後,打算去餐廳看看。
剛跟著楚玄走了兩步,就發現身邊多了一個身影,轉頭望去,是沈月白。
他微微勾唇,故意往沈月白身邊靠了靠,發現這人的臉色似乎不怎麼樣,低聲問道,“哥哥,你不高興?”
沈月白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待在他身邊,慢慢走著。
江淮安看著他那副悶葫蘆的樣子,調侃道,“讓我猜猜,剛才我一直在和楚玄說話,你……在吃醋?”
“沒有。”沈月白反駁地很很快,但就是這樣,才讓這句反駁沒有半點信服力。
江淮安伸出手輕輕扯了扯他手臂的衣袖,像是小貓哄人似的撒嬌,“哥哥,別吃醋呀,在我這裏,你可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過關道具。
這句話江淮安當然不會說出來,他眼裏帶著笑,和沈月白對視。
沈月白移開視線,毫不在意地開口,“我知道了。”
垂落在身側的手卻輕輕握了握,明顯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冷靜。
一旁的楚玄看完了全程,微微挑眉,“你……”
江淮安跟著轉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神色。
楚玄無聲地勾唇,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兩人看著,像是在密謀什麼壞事一樣。
等到了餐廳,他們才發現裏麵不止他們這些人,還有許多原住民。
江淮安掃視了一圈,就看見之前一個人回房間的時候,看到的那一男一女,他們正各自拿著餐盤坐在位置上吃飯。
鬼魂也需要吃飯嗎?
他想得有些入迷,沒注意到其他人都往那餐盤的位置走去,就隻有自己一個人。
有一隻無聲的手緩緩伸向他的後背,那隻手骨瘦如柴,還有長長的指甲。
在快要碰到他背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把那隻手嚇得縮了回去。
“江淮安。”
楚玄的聲音響起,江淮安回神看去,看見他的手裏拿著餐盤。
他剛想接過來,就發現楚玄的身邊出現了沈月白的身影,對方手上也拿著一個多餘的餐盤,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自己。
這樣的場景有些惹眼,弄得本來在拿餐盤的那些人都往這邊看著,每個人眼裏都帶著不同的情緒,但看熱鬧卻是統一的。
江淮安看了兩秒,接過了沈月白手裏的餐盤,笑著開口,“我當然是接哥哥的了,謝謝哥哥幫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