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拿著一條短鞭,直直地站在他們麵前,像是一堵堅硬不倒的牆。
眼見著那兩個鬼消失,後麵跟上來的有些猶豫地停在了原地,卻也隻有一秒,又衝了上來。
那條短鞭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還算好用,卻很吃力,接連打散了十幾個之後,江淮安的手有些發酸。
他麵上不動聲色地看著那些鬼,輕輕動了動手指,希望不要太過於僵硬,不然等會連揮鞭都做不到。
剩下的那些披頭散發的鬼停在原地,不敢上前卻也不甘心後退,兩方就這樣僵持著。
趁著這個時間,楚玄趕緊嚐試打開電梯門,其他人也跟著過來想辦法。
可隨後,四麵突然泛起波紋的電梯壁,卻讓他們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僵持,而是在等別的東西。
——
電梯門重新打開之後,沈月白站在門口往裏看,發現裏麵早就血肉模糊,所有人身上都髒兮兮的,全是鮮血。
裏麵的東西早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就全部消失,沈月白把目光放在裏麵手拿短鞭的人身上,對方身上濺到的血最多,看著也最是狼狽。
他身上的粉色裙子早就被鮮血染紅弄髒,頭發也有些髒兮兮的,就好像一隻本來毛發順亮的貓咪被髒水潑到,讓看到的人直覺生氣。
最先看見沈月白的是楚玄,他這才覺著放心了下來,如果開門的是別人,他還不一定這樣想。
“呼~大佬,你總算來了,再不來,你男人可就和我們一起折在這裏了。”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們和江淮安的區別。
說完,他剛跨出電梯門,就靠著牆壁滑了下去。
其他人也攙扶著走出去,卻也隻是離開電梯,就脫力的坐了下去。
如果真的隻有江淮安一個人在裏麵揮短鞭,他們早就死了,好在就算沒道具也能出點力。
他們都走出去之後,隻剩下江淮安一個人站在電梯內,手上的短鞭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就消失了,拿鞭的手卻還是在微微顫抖著。
他低著頭,看不清狀態如何,但怎麼想也不會有多好。
沈月白向著他伸出雙手,神色溫柔,語氣平靜,“乖,已經安全了。”
江淮安這才抬頭,眼裏閃過一絲迷茫,卻還是慢慢走出去。
直到站在沈月白麵前,他也隻是微微垂眸看著對方,就再沒有任何動作。
沈月白似乎輕歎了一聲,也不嫌他身上髒,伸手握住江淮安垂在身側微微顫抖的手,像是碰到什麼開關一樣,對方整個人也趴在了自己身上。
他伸手環住江淮安的腰,輕輕地拍動著,像是哄小孩兒一樣安慰著,知道這人脫力了,就想著把人抱回去。
“不許抱。”江淮安有氣無力的聲音在沈月白耳邊響起,意思卻很堅決。
沈月白本來不想理會他的意見,卻還是按壓住自己的衝動,低聲道,“你不是很累了嗎?我抱你回去。”
“才不要。”江淮安伸手撐在他的手臂上,“這點路,我還不至於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