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不知道他去做什麼,在桌邊等了一會兒,卻一直沒有動靜。

他剛想起身去看看怎麼回事,就看見門被打開,出來的人讓他愣在了原地。

江淮安穿著黑色連衣裙,裙擺堪堪遮住一半大腿,外麵披著一件棕色毛衣外套。

但最吸引人的,卻是那雙修長筆直的腿,被黑絲包裹著,更顯得腿長。

沈月白愣愣地看著,等江淮安抬腳走到自己麵前的時候,他才眼神飄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他磕磕巴巴地開口,“安,安安?”

江淮安腳上還踩著那雙兔子棉拖鞋,他走過來微微彎腰,直直地對上沈月白逃避的眼神,“哥哥,不認識我了?”

沈月白看著他的眼睛,喉結滾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幹啞。

他輕咳了一聲,生硬地轉移話題,“安安,先吃飯吧。”

江淮安似乎也沒有打算不依不饒,他很輕易就放過了沈月白,點點頭,坐到了對麵。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安靜。

沈月白更是比平日沉默寡言了不少,他雖然平日本就不怎麼開口,但在江淮安麵前還是會主動開口。

吃飯的時候,江淮安挑食,也會說兩句。

但今天,他低著頭,一言不發地吃飯,看到江淮安挑食,也隻是看了一眼,張了張嘴,卻又立馬移開視線。

沈月白有些煎熬地吃著飯,眼看著就要結束了,他卻突然身體一僵,猛地抬眸看向對麵的人。

隻見江淮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一隻手托著臉,笑吟吟地看著他,看上去很是安分。

但被桌布蓋住的桌子底下,卻一點兒也不老實。

沈月白隻感覺有什麼東西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褲腿,他一開始以為是錯覺。

但在那東西慢慢往上劃的時候,他發現了不對勁,有些驚訝地看向江淮安。

然後,就看見了某人眼裏的狡黠和笑意。

沈月白這一愣神,那隻腳就放在了奇—怪的地方,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反應過來之後,他的臉立馬漲紅,連耳朵都變得通紅。

在江淮安越來越過分的時候,沈月白握住那腳踝甩開,猛地站起來,“我吃完了,去洗碗。”

“沈月白。”江淮安很少叫他的名字,這難得一叫,對方自然是停下了。

他起身,沒有穿鞋,屋內的暖氣很足,並不會覺得冷。

光腳走到沈月白麵前之後,江淮安微微勾起唇角,那雙眼睛像是帶了鉤子一樣,魅惑人心。

他低頭不說話湊到沈月白的嘴邊,也不靠近,就隔著一點點距離,開口說話,“哥哥,我不好看嗎?你都不看我。”

沈月白搖搖頭,嗓音沙啞,看著有些狼狽,“沒有,很漂亮。”

江淮安就著這個姿勢繼續開口,“那你為什麼要走?碗留著明天洗嘛。”

話語剛落,沈月白就再也忍不住,直接親了上去。

這個時間極近的距離,讓他的心尖發癢,隻想把人抱在懷裏。

或者說,被對麵這人抱在懷裏。

而在他親上來的那一刻,江淮安眉眼微彎,眼裏滿是笑意。

他把手放在沈月白的腰間,感受著與平日有些不同的親吻力度,唇上傳來輕微的撕咬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