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劉妮娜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突然感覺頸肩一涼,她倏地睜開眼睛,伸手一抓,碰到陰冷滑膩的蛇皮,忍不住尖叫出聲。
但兩條蛇顯然反應更快,它們狠狠一勒,便將她的叫聲掐滅於無形。
餘下的毒蛇盤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手腕腳腕一一扼住。
黑夜放大了一切的恐懼,劉妮娜看著十幾條竹葉青朝她吐信警告,它們眼底那淡淡殷紅的光令她不寒而栗。
這種情況,顛覆了她以往的所有認知。
令她膽戰心寒,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她口不能言,手腳不能動。
隨著脖子越勒越緊,她的呼吸愈發艱難,臉色漸漸漲紅。
就在她大腦崩潰的一瞬間,一道粗狂的魔音忽地入耳。
“劉妮娜,你要死要活?”
“我、我想活!”
“要活就按我說的做……”
“是~~”劉妮娜不知道對方是誰,可以把她的事說的清清楚楚,讓她無從反駁。
聲音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打碎了似的,顫抖的不成樣子。
須臾,竹葉青從她身上退去。
劉妮娜戰戰兢兢起身,瞥了眼床頭上整齊一排佯裝攻擊的蛇頭,握了握拳頭,咬牙打開門。
此時,與格桑旺姆不歡而散的阿金正站在門外過道上生悶氣。
借著打火機微弱的燈光,見是柔柔弱弱身形不穩的劉妮娜,快步上前,手忙腳亂扶住她的胳膊。
眼底閃過抹羞澀和喜悅。
“姑娘,你還好吧?”
“我沒事,就是傷口太痛了。”
劉妮娜垂頭,楚楚可憐的泣著,單手探出箍住一物,阿金臉色倏地漲紅。
“我背上的傷沒辦法上藥,能麻煩你幫我嗎?”
“當、當然。”
他訥訥低聲,新奇的生理反應讓他亢奮無比。
劉妮娜將他拉入屋內按在凳子上,素白的小手,拉開他的長袍,在他的胸口上慢慢打著圈。
豎著耳朵,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等人出來了,才開口挑撥道,
“阿金少爺,我是凱默家族的小姐,今天特地來給強巴大人送生辰賀禮,沒想到會惹得你阿媽不快,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當時我喝醉了,神誌不清,我痛失清白,還被無故打罵,唯有你向我伸出援手,我感激不盡。”
阿金愣在原地,腳像是生了根,任由對方摩挲自己,表情既愉悅又享受。
“姑娘,我阿爸和大姐夫他們是土匪,浪蕩慣了。
至於我阿媽,她向來凶悍不講理,看誰都不順眼,今天見你們三人共處一室,她又嫉妒你年輕貌美,難免遷怒於你。”
“害你難過,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隻要你開口,我願竭盡所能彌補這次的過錯,你說吧想要什麼?我知道阿爸和阿媽藏錢的地方,我可以去拿,你要多少我拿多少!”
劉妮娜揚眉,表情頗有意外。
她吻住阿金的唇,輕輕含咬,良久說道,“阿金少爺,你待妮娜真好,如果時間倒流該多好……”
“唔…現在也不晚,我阿爸大姐夫忙著禦敵,分身乏術,我阿媽在屋內生悶氣,沒人管我們,我們可以拿了錢就走。”
阿金這會兒滿心滿眼都是劉妮娜的嬌軟,迫切想與她親近。
隨意的誇下海口,根本不考慮任何後果。
紅狗子氣的牙根癢癢,恨不能朝這個胎盤臉上踹兩腳。
“兒啊,阿媽生你養你,把你撫養成人,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門外,格桑旺姆沉默許久,淚光盈盈。
屋內瞬間寂靜了,空氣好像都凝結了。
隔壁丹增房內,央拉也跟著抽噎抹淚,替阿媽不值。
誰知阿金的目光從劉妮娜那裏,轉到格桑旺姆身上,單手叉腰,義正言辭。
“阿媽,我又沒說錯,你脾氣那樣凶悍,不講理,今天把這位姑娘打的遍體鱗傷,給些補償也是應當的。”
“她隻是個柔弱女子,阿爸和姐夫要如何對她,她能反抗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