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穰城裏不遠處,一座低矮的房屋裏。
“你看看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無賴一婦人拉著自己被打的孩子來到這座房屋前,潑婦般的罵著。“真是對不起,實在抱歉,我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另一婦人顫顫微微的答道,同時拿出了銀子,賠償了那個婦人,那個婦人才領著他的兒子罵罵咧咧的遠去。吵鬧引來了眾人的圍觀,有嘲笑的,有同情餓,有冷眼旁觀,去沒有幫忙的,世道就是這樣,永遠沒有人會同情弱者。而那個打人孩子眼中有的隻是深深的恨,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有時候他很恨這個社會,“總有一天我失去的會要回來的!”孩子在心中發誓。
“說,為什麼打架?”這夫婦人擰著自己的孩子的耳朵說到,說是擰著,其實幾乎沒怎麼碰到,甚至語氣聽起來都不是很嚴厲,隻是有些神傷。看著自己兒子臉上一些淤青紅腫,擰兒子的手不禁放了下來。兒子沒有哭,看著母親說道:“他們說我沒有爹,是野孩子,我氣不過就和他們打了起來聽到兒子的回答,做母親的禁不住留下淚來。婦人隻得緊緊的抱住孩子,不斷的抽噎著。
“娘,我爹在哪?我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孩子接著問道。
“娘,爹什麼時候回家?我好想爹,還要過多久我們才能見到爹啊?”孩子依舊問道。
“你爹離我們不遠,我們就快了、回家了,你爹他一定會派人來接我們的,寶兒乖,來跟娘進去上藥這對母子不是別人,正是被陳頊悄悄送出江陵柳氏母子,正避難於此。
九年了,柳氏已經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說這樣的話了,一次次的希望,被無情的現實砸的粉碎,現在就連她自己都已不相信陳頊會派人來接回他們母子。所以柳氏一直沒有告訴自己兒子關於父親的過多事情,隻告訴兒子他有一個父親,這也許是她對陳頊不再抱任何希望吧!
“我們已經被他遺忘了,是啊,生命就是這樣的無情,現實就是這樣殘酷,特別是在這種人命比草賤的時代。隻能認命,還好,我還有寶兒,那應該就是我的全部了。哎——”柳氏一人在房裏嘟嘟自語,一聲長歎。
九年中,柳氏含辛茹苦把兒子拉扯大,個中辛酸不為外人道也,柳氏對於兒子一直很愧疚,同時一直不斷的教導兒子,想讓他將來有出息,這其中難免會溺愛孩子,甚至說得上是過分的寬容,因為無論兒子做錯什麼,作為母親的他都會站在孩子一邊。同時,柳氏盡量讓他的兒子生活的無憂無慮中,因為柳氏隻希望兒子能過一種平凡的生活。慢慢的,九年就這樣過去了,寶兒也長大了,孩子除了頑皮一點,好象也沒有什麼其他毛病了。可是柳氏不知道的是,正是由於她溺愛和縱容,最終造成兒子一種自大,沒有危機感,享樂的性格,這也為她兒子的悲哀結局埋下了伏筆。
正在柳氏胡思亂想之際,房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音。
“這個時候是會是誰?”
柳氏走了出來,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正是陳頊派來接柳氏母子的中記室毛喜。
“微臣參見王妃!”
“你先起來,你是?”
“謝王妃,我是安成王派來接王妃和世子的
“安成王?是誰?為什麼來接我們母子?”
“安成王就是陳頊王爺
“啊!柳氏很吃驚,沒想到過了九年,他已是王爺了,為什麼他早沒有來接我們?為什麼現在才來?”柳氏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無法言語,但更多的是喜悅,畢竟王爺還記得我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