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炎華國首都SA特區,是一個相當完備的政治軍事中心,這裏,各類政府部門和軍事機構林立。這裏的居民也幾乎都是政府工作人員或者軍人,當然,還有他們的家屬。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嚴肅到令人側目的似乎連城市都不能對此加以定義的特區,一個無比特殊的商業組織的總部大樓卻占據了最佳地理位置,而這公司的員工,也是SA特區裏唯一不直接與軍隊和政府相關的群體。
不是沒有人提出過質疑,但這紮眼的世界頂級集團,陳氏集團,還是堅定的屹立在SA特區的正中心,所有1企圖將陳氏趕出特區的嚐試都不了了之,久而久之,人們對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也習慣成自然了。
而陳氏的員工也都以能夠到總部工作為最大的榮耀----這可和平常進入一家世界級公司的總部不同,他們的總部在全世界最難進入的有人區,SA!
不難想象,這群人平時連軍政高層都不怎麼放在眼裏的德行是如何養成的。
盡管如此,這集團的人在特區的名聲卻並不算很壞,因為他們都是牢牢遵守著每一條法律的良好公民。當然,這一條也構成了他們風評稱不上上佳的原因之一:他們從來不會主動破壞任何一條規矩,即使在他人看來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他們,隻要他們自己不斷定為十萬火急,他們還是照樣按時按點上下班。絕不加班。
然而,在這個無比平常的清晨,陳氏集團的最高層卻於上班之前集體出現在了第一會議室,畢恭畢敬地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的來臨。
如果是集團裏腦筋清楚的員工就會知道,這裏的這些高層,竟然都是極少在總部露麵,一般隻在年會之類出席一番又在集團內有深厚影響力的超級高層還有事實上的總部最高主管幾人。
就在室內陷入無言的壓抑時,虛掩的門被打開,原本就已經維持侍立姿態麵向門口站好的人們齊刷刷地九十度鞠躬,沒有一個抬眼打量進來的人。
那人隻有大約十幾歲的樣子,他身後三步靠右的位置跟隨著一名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雖然沒有顯示出過於明顯的卑下,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他們的從屬關係。
兩人的著裝都有些奇特,他們都身著樣式古老的長袍禮服,前麵身為主賓的少年的禮服是黑色打底、布滿銀紅相間的紋樣和隱約的暗紋,後麵的少年的禮服則是純黑色鑲紅邊,卻也和自己的領導一般是綢緞式的料子。
後位少年冷然開口:“少主駕臨,賀。”
室內二十餘已經躬身良久的人齊聲道:“族屬等恭迎少主尊駕,恭祝少主萬福金安!”
“免禮。”
收到這樣的指示,這些久處高位的人才緩緩直起身,神態間顯露著恭敬。
前位少年毫不客氣地走到了主位坐下,後位少年也全不猶豫地坐到了他的右首。主位少年這才懶懶道:“都坐,虛禮到此為止。你們都知道我此來的目的,便彙報一下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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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主位的少年就是被禹明派出“實習”的陳璟銘。而跟隨他的那個似臣似仆的少年,無疑是陳舒,第七精英組副組長兼智子護衛總長。
至於原本應該苦逼地被留在陳苑總部監督屬下眾人兼兄弟姐妹完成陳璟銘製定的變態計劃的陳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當然是因為陳璟銘被禹明“既然你那副手舒早已達成了精英組組級終核標準,老師我做主免了他的常例考核,和你還有你那六位兄長一樣隻看最後的合作考核成績,你便帶著他一起出去也算給你未來的同輩第一助力一次曆練了”的言辭說服了。
何況陳璟銘也想通了,自己過去一直想著要通過讓第一直隸們全部一次性通過終核來證實自己本代第一人的想法……著實幼稚了些。他的尊師禹明如此嚴苛的要求下,他早就超過了本代所有人。……雖然,離禹明的要求還是有差距。
不過,也不排除陳璟銘不願意讓自己的副手這個異常能幹的人在第七精英組那些在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完全不需專人教練的能人們那裏浪費時間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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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地聽著那些極有可能是得到了他將要到來的消息之後——陳璟銘相信,以他老師的性子,這個時間絕不超過3天——才開始接觸陳氏商業集團業務的人的彙報,陳璟銘有一搭沒一搭地掃視著下麵完全不敢抬目與自己對視的一群高層,時不時將視線停留在實際上兢兢業業負責集團業務總領超過三十年的、此時卻因為在大陳氏族內部地位的原因隻能站在隊伍最末的那三個人有些花白的發頂,事實上卻是在和陳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