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的臉越來越近,淡淡的龍涎香壓了過來。江初瑜掙紮著扭動著手腕,“你個變態,放開我!”
“王妃難不成不喜歡我這樣?”蕭景年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下一刻似乎就要親了上去,江初瑜隻能把臉別過去,大罵著:“你個衣冠禽獸!”隨後狠狠地在蕭景年的腳上踩了一下。
“你……”蕭景年忍著腳趾傳來的痛感,依舊抓著她不放,但看江初瑜掙紮得五官都要飛沒了,也覺得頓時沒了興趣。
“欲擒故縱可不是這麼玩的。”蕭景年放開了她,卻沒有走,隨處一坐,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欲擒故縱你個大頭鬼!你有病啊!”
他從地下拾起來一件薄紗衣,舉在江初瑜麵前,冷笑道:“王妃對本王暗示得還不夠?”
“我……”
“王妃若想爬上我的床,大可以直說,何必去與江家兄長告密,又在宴會上擺出一副餓死的模樣,好像本王虧待了你一樣。”
“我沒有!”江初瑜真服氣這個變態王爺,她單純沒吃飽而已,誰吃飯像他們一樣端著。
至於兄長……完了!江初瑜心想,莫非是兄長會錯了意,以為自己在抱怨王爺冷漠不體貼?
“哼!”蕭景年把紗衣一扔,想接近他的人多了,沒想到有天會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兄長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蕭景年又靠了過來,挑著她的下巴,“左川說,你在家嬌貴慣了,初入王府多有不適,希望本王多多照顧,不是這樣的意思嗎?”
“還是說……”蕭景年正準備把手放到江初瑜的腰上,沒想到江初瑜一個轉身移到了桌幾的另一側,“王爺自重。”
“自重?王妃自重才是。一回來就把自己脫得衣不蔽體,最心急的也沒有你如此不成體統。”
“我……”江初瑜看看自己的衣著,哪裏不成體統,就肩膀和兩隻胳膊露著而已,這古代人還真是保守。她又解釋不清,隻能扶著桌子給自己順氣。
“都說王妃聰慧,為何本王屢次提醒王妃全當做耳旁風?”蕭景年沒有想放過她的意思,馬上逼了過來,江初瑜就呆坐在凳子上,看蕭景年的臉一點點放大,“禦前失儀,宮宴失禮,遊湖之際公然拒絕本王,王妃真的好教養啊。”
“我不是故意的。”她極力撐開胳膊,把臉別了過去。
“好,連基本的禮儀都不記得了,王妃在本王麵前該如何稱呼?”
“妾……”妾字好像膠水一般黏在嗓子裏,她頭一次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滾!”滾字倒是脫口的利落,“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你對我真的好嗎?要我陪你在人前演戲,你就是個……”
“王妃若想,也可做成真的!”蕭景年聲音突然提高了三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怒氣。
“誰要跟你……”江初瑜滿是不屑,但門吱呀一下開了,雲青端著宵夜不知該進該退。
“王、王爺王妃恕罪……”雲青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下,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