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蕭景年扇子一合,指著門外就起身了。
不過半條街的距離,蕭景年不一會兒就到了。他的目光把整個酒樓逛了一遍,裝點得還算開闊大氣,大廳差不多有三十多套桌椅。
蕭景年走上樓梯,隨手推了一間門把考量的目光探了進去,雖然沒有順意酒樓雅致,但倒也不流俗,這女人眼光還不算太小家子氣。又環視了一圈,聽到隔壁傳來交談的聲音,女孩喋喋不休地,好像在爭辯著什麼。
蕭景年走過去,看江初瑜雙手抱著胸,嘴裏嘰裏咕嚕裏地不知說些什麼。“咳咳!”在門口咳嗽了兩聲,他對洗桐使個眼色,隨後就半轉過身子,側對著門口。
“夫人,咱們公子到了!”洗桐故意大聲的喊。
“終於來了。”江初瑜高興地向門口走去,但看到那種冰塊臉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她在洗桐耳邊小聲地嘀咕:“把陸鳴澤弄來砍個價就好了,把他弄來幹什麼?”
“王爺擔心你。”洗桐扶著她往蕭景年走去。
“咳咳!”蕭景年又故意咳嗽了兩聲,等著江初瑜求他,但是江初瑜一句話也不說,他隻好道:“王妃……”
“相公你來了!”江初瑜隻想砍價,可不想在老板麵前擺王妃的架子,那不是強買強賣了。
江初瑜挪到他身邊,挽上他的胳膊,一副賢惠的樣子說:“相公你來了,你快來看看這間酒樓,到底有沒有老板說的那麼好。”
“夫人覺得如何?”蕭景年好像浮到了半空中,覺得整個京城的雲彩都飄過來了,他好像八百年沒看到江初瑜這麼溫柔的樣子了。
“見過公子。”老板趕緊湊了過來,拱拱手道,“我這鋪子公子隨便檢查,一千五百兩已經很可以了。”
蕭景年折扇一開把兩個人擋住,微微低頭問她:“不是一千八百兩嗎?”
“我剛剛在這兒也不是白忙活啊。”江初瑜踮踮腳,湊到他耳邊說,“一千兩百兩,你再說一下,這鋪子也就一千兩百兩。”
蕭景年不由得打趣她:“你和我吵架時財大氣粗的樣子去哪兒?”
“這不一樣。”江初瑜繼續附耳道,“街頭也有一家,就地段差了幾步路而已,人家隻要八百兩,他憑什麼要一千五百兩。”
“小婉的身價還千兩呢,王妃也給錢的時候也沒眨眼啊。”蕭景年仿佛故意看熱鬧一樣,“現在區區三百兩銀子,就舍不得了?”
“蕭景年!”江初瑜聲音提高了一點,她急得要跺腳了。看看四周的人,依舊貼在他耳邊說,“你要幫我就幫我,嘲笑我算什麼啊,能省則省,這不是勤儉持家嘛。”
“不幫我就算了,我自己去談。”江初瑜不指望他了,準備再去和老板舌戰群儒。
蕭景年一把將她拉回來 ,扇子一合,指著整間酒樓道:“老板,我家夫人說了,酒樓不錯,地麵雖然不算大,總算裝得下人。價格嘛……這屋子裝飾雖然還算用心,但用的都是市井最常見之物,待不了貴客。但這地段又是朝廷命官出入之所,少不得重新裝點一番,你看看……”
“公子您明鑒,我這……”老板把花瓶拿起來,但確實就是最常見的花瓶,沒有什麼找補的地方。
“一千二百兩,一手交錢一手房交契。”蕭景年喊道。
老板叫窮:“一千二百兩,我這要虧大發了啊。”
“不少了不少了,換了別人,那有我們這麼爽快的啊。”江初瑜附和地勸著。
“行嘞,算我倒黴。”老板應了,去拿紙筆和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