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魯莽地衝出去,要怎麼處理,出去大喊你是成王妃,要眾人都停手嗎?”
江初瑜被問住了,她隻顧著著急,並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
“交給蕭景年就好了。”洗桐在她耳朵邊說,完全看不出擔憂來。
前廳已經一片狼藉,兩撥人早就棍棒相見,桌椅也全都被掀翻在地,甚至樓梯也被砸壞了一段。
蕭景年和江初瑜到的時候,陸鳴澤已經讓兩派人都消停了下來,他晃晃茶壺,玩世不恭的樣子,對著掌櫃的說:“朱掌櫃,那蜜茶呢,快讓人給我添點來。諸位兄弟打的也累了,該拿杯茶喝喝。”
“誒,小婉啊,去泡茶。”朱掌櫃從櫃台後麵抱著腦袋起來,聽陸鳴澤這麼說馬上就吩咐。
小婉嚇壞了,躲在一張桌子後麵瑟瑟發抖,聽到朱掌櫃的話也隻是探了探腦袋出來。
“唉呀,不中用。”朱掌櫃歎口氣,剛想自己去,就看蕭景年和江初瑜到了。他躬身行行禮,“東家。”
“這樣了還給泡茶呢?”江初瑜看自己精心打理起來的酒樓被毀得像個破爛場一樣,又心疼又生氣。但對方來勢洶洶,她也沒有見過這種打鬥的場景,又難免不自覺生出幾分膽怯。
蕭景年依舊拽著她,把她安在身後。白折扇氣定神閑地搖著,緩緩開口:“你們老板呢,該出來了吧?”
“你就是這裏的東家?”對麵走來了一個紫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十分豪橫與傲慢,兩顆色澤光潤的核桃在手裏不停地盤動。
茶樓的夥計搬來椅子給他坐下,他指指腳底下的土地,“小子,這兒不是你打算盤的地方,我王有通的地盤你要想分杯羹,那可得孝敬孝敬。”
“知道的你是對麵開茶樓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家是黑社會的。”江初瑜脾氣暴躁,想罵他兩句。
蕭景年又把她拽了回來,搖搖頭,給陸鳴澤使個眼色。隻見陸鳴澤不情不願地從懷裏掏了小包袱出來,遞到王老板的麵前。
王老板讓夥計接了,拿過來一看,一改剛剛無禮的模樣,“好,不過你們酒樓也賣茶,讓我這茶樓賣什麼呢?”
江初瑜覺得對方這話實在不講道理:“你賣你的茶,我賣我的茶唄?”
“內子脾氣不好,王老板見諒。”蕭景年開口卻沒有王爺的架子,反而禮貌地笑著說,“在下初來乍到,未曾到訪還請見諒。這茶嘛,貴店也不是靠幾兩茶水發財。不過王老板若覺得敝舍的茶還可入口,在下倒不介意送一些到亨通茶樓,我的茶借亨通茶樓賣出去,王老板覺得如何?”
對方並為起身,隻舉了三個手指頭出來,“三分利。”
江初瑜眼睛瞪得比成王府的夜明珠還大,“什麼?”
但蕭景年卻答應道:“好,以後本店的茶品,還望多多扶持。”
“算你識相。”王老板覺得事情解決了,拍拍手,和他的那群夥計大搖大擺地就回去了。
“蕭景年!你憑什麼……”江初瑜剛想質問一下,就被蕭景年把嘴給捂上了。
“待會兒說。”蕭景年環顧一下周圍,吩咐道,“朱掌櫃,把東西收拾一下,今天休息一天,明天開門做生意。”
交代完他就拂拂袖子往樓上走去,看到被損害的樓梯,臉上滿是嫌棄之情,搖搖頭跨了過去。
江初瑜一肚子疑惑,趕緊追了上去。
陸鳴澤晃晃茶壺,“別忘了送上來哦。”也蹦著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