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初瑜裝作思考的樣子,“我不去。”
江初瑜知道,鄭元心肯定會去的,不過她不去。江初瑜想,她不去,讓故事照著原本的劇情發展下去。而且趁著蕭景年走了,她正好把事情都安置一下,趕緊跑路,時不我待啊!
“你不想去?”蕭景年奇怪地問,他覺得江初瑜的性格應該是喜歡的才對。
江初瑜堅定地搖搖頭。
“我還以為嫂嫂會去呢?”陸鳴澤失望地說,“本以為嫂嫂會去,有你陪著王爺,他就不和我們搶獵物了。”
蕭景年平靜地插話進來:“她去。”
“我不去!”江初瑜抗議。
“不,你去。”蕭景年不緊不慢地品著茶,他看看江初瑜,“你必須去,我不在你身邊,你非要把王府翻過來不可,說不定我回來的時候,你就變成猴子跳牆跑了。”
“你才是猴子呢。”江初瑜嘀咕道。
“今日我出門不過兩個時辰,一回來你就坐屋頂去了。”蕭景年轉著扇子說,“去狩獵十天半個月的,鬼知道你會做出些什麼來。”
“我……”江初瑜的確不可反駁,但還是裝作乖巧的模樣,“我保證,我在家老老實實,早起早睡,練字習畫學規矩。”
“你,嗬嗬。”蕭景年更加堅定不能讓江初瑜待在府裏,“我看著,你一上午都寫不了幾張,我不在,你還會學?”
“我……我害怕嘛。”江初瑜縮了縮,“狩獵啊,血呼刺啦的,咦……多嚇人,多嚇人啊。”
蕭景年唇角一勾,依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不相信三個字全然寫在臉上了。
“嫂嫂要不去玩玩吧,皇上不怎麼管我們的,沒多麼多規矩。”陸鳴澤勸道,“你留在王府,還得定期到宮裏請安,王爺不陪著你,我看你一個人不好招架。”
“我……”
“而且啊……”陸鳴澤帶著笑意,悄悄地說,“王爺就想讓你去呢,他見不到你會渾身難受,會惦記你的。”
“鳴澤。”蕭景年出聲製止。
江初瑜也覺得臉上微微發燙,她揮揮手,故意打趣道:“小侯爺開什麼玩笑,咱成王殿下風流倜儻的,女孩子對他來說,十個八個還不是輕描淡寫的事?”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啦。”她好像很了解一樣,“所以呢,這次狩獵,有沒有我,對殿下來說,無所謂的啦。”
“真的嗎?”陸鳴澤重新打量蕭景年,“王爺原來是這樣的人啊,王妃嫂嫂不跟你去是因為你……”
“你又在胡說什麼啊?本王……”蕭景年聲音提高了一度,卻不知道該怎麼給自己自證。
“不過嫂嫂,”陸鳴澤好像那個和稀泥的,“王爺都加冠了還沒有側妃,你可是王爺第一個妃子啊。”
“反正又不是最後一個。”江初瑜順著說。
她看到蕭景年的臉拉得更長了,忙改口說:“我這是為王爺著想。”
“鳴澤你看看,她這樣口無遮攔的,我放心把她留在府裏嗎?”蕭景年的折扇在身前打開,企圖把火氣扇走,“萬一母妃召見,或者太後召見……那……”
“不就是讓我去嗎,我有挑的餘地嗎?不還是聽你的。”江初瑜知道抗爭無效了,她甩個手就出了門,看著是生氣了。其實她想,從郊外是不是更好逃走呢?
“嫂嫂生氣了?”
蕭景年淡定地說:“日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