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鞋,現在剛好30分了,你使用一次機會嗎,可以幫你們脫離險境。”
“當然……”江初瑜喃喃地,意識仿佛已經不由她控製。她無力地說,“洗桐,我……不知道現在在哪兒,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們直接回行宮……”
“好了,馬上就到了。”這不是洗桐的聲音。
江初瑜好像有一些力氣了一樣,她眼睛睜開一道縫,正看到蕭景年的棱角分明的下巴,感到了一絲蒙蒙的光亮,“我們……在哪兒啊?”
“已經回來了,馬上就到了。”蕭景年不顧臂上的傷口,打橫抱著她。
江初瑜側側目光,這裏,好像是修遠殿,這麼快就回來了嗎?明明她感覺剛剛還在和洗桐說話。
走神的功夫,蕭景年把她放到了床榻上,他一邊吩咐道:“庭夜,找章太醫來。洗桐,準備幹淨的衣服,打些熱水。”
“我……”江初瑜還攀著他的脖子,“感覺……”
“太醫一會兒就來了。”蕭景年放下她,從她身下抽出手想摸摸她的額頭,卻發現手心裏都是血。
“怎麼……這麼多血,”蕭景年的手抖起來,“你受傷了?”
“傷口在哪兒?你在山洞裏怎麼不說,什麼東西傷的?”蕭景年一邊問一邊在她身上檢查,慌慌亂亂的不知道從那裏下手。
江初瑜側過身子背對著他,想到不妥,又翻身回來,她臉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她推推蕭景年的手,“葵水,你別問了,讓她們來照顧我。”
“什麼葵水?這是血,你受傷了。”蕭景年眉頭蹙著,焦急地問,“傷口在哪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江初瑜感到小腹墜痛,身上也乏得很,她拿著蕭景年的手不讓他亂動,“女子就是這樣,每月一次,讓洗桐她們來,你也去休息好不好?”
“江初瑜,你在流血,你搞清楚沒有?”蕭景年急得又要吼她。
“就是這樣啊。”江初瑜嘴唇更加白了,她扯過被子蓋上,然後翻身背對著他,“葵水就是女子每個月要流一次血,不然你以為,為什麼葵水行期不能同房。”
蕭景年怔在原地,嬤嬤說的不適,是流滿手的鮮血嗎?
“王爺,我們來照顧娘娘,您也去換衣服,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洗桐推著他出門。
“可是她……”蕭景年怔在門外,他看看手上的血跡,心好像麻花似的扭成一團,他看看庭夜,“葵水,是什麼?”
“額……”庭夜也是個毛頭小子,“王爺贖罪,屬下不知。”
“章太醫怎麼還不到?”蕭景年皺著眉頭,去了偏殿。
另一邊殿裏,換完衣服,江初瑜好像撿回半條命來,她虛弱地躺著,屋裏就留了洗桐,“我是用了一次機會是嗎?”
“是啊。”洗桐點點頭,在浸濕著一塊帕子,“我半夜裏察覺到分數漲了,剛好30分,就趕緊問你了。”
“我怎麼感覺,我是在夢裏回答你的,回答完我就到修遠殿了。”江初瑜好像使了很大的力氣才在嘴角擠了一絲笑容出來。
“哪兒那麼快啊,我隻能安排讓庭夜找到你們,然後把你們的傷治得七七八八。”洗桐拿帕子給她擦了把臉,“我哪兒知道你大姨媽剛好來了,我知道的話,順便把你這痛經也治了。”
“這一個機會,能許好多願望嗎?”
“當然不行了,許願措辭的問題,比如,回修遠殿還是安好地回修遠殿。而且必須合情理邏輯,就像你們的傷口隻能減輕病症,不能讓它愈合。”洗桐給她拉拉被子,無奈地說,“你啊,先把身體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