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宮鬥進行時(1 / 2)

兩份藥渣,一碗沒喝完的湯藥,一個哭哭啼啼的宮女,長公主殿下的證詞,還有章太醫的擔保。

皇上和皇後都到了,和皇帝同來的還有容妃。

“父皇明鑒,請為兒臣做主。”蕭景年直身而跪,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定要討個公道一般。

“景年,你這是做什麼?”皇後看到藥渣和宮女的時候,明顯慌了一下。

“兒臣倒想問母後做什麼。”蕭景年稽首而拜,“兒臣自問,對母後無不恭敬謙順,母後何以要如此殘害兒臣?”

皇後否認道:“成王此話何意,本宮還害你不成?”

“好了,景年,把朕和皇後都叫到這裏做什麼啊?”皇帝高高坐著,猜測著眾人的心思,他看向長公主,不知道來了多久了,“映荷也來了,倒是新鮮。”

長公主並不起身,拱了拱手道:“皇兄明鑒,映荷不問前朝後宮之事久矣,與皇後、成王無甚來往。昨日與成王妃僅是一麵之緣,又無意見看到皇後身邊的柳新與這修遠殿宮女來往密切,所以多聽了一嘴,少不得今日麻煩,來斷這樁公案。”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拿長公主沒辦法,“景年,你說。”

“是。”蕭景年拱手行禮,“兒臣幸蒙父皇賜婚,得娶江家獨女,與王妃感情甚篤,一月之前,王妃偶感不適,請章太醫診治,是喜脈。”

“王妃有孕了?”皇上驚了一下,“此等喜事,你如何不報?”

“回父皇,”蕭景年裝作無奈的模樣,“王妃身子孱弱,此胎並不安穩,兒臣打算等三個月以後,再報予父皇。”

“怪不得,”容妃在一旁感慨道,“好幾次請安,王妃都說身體欠安,原來是有孕了。”

“是。”蕭景年繼續道,“兒臣與王妃時時謹慎,處處在意,生怕那日孩子就沒了。但就是今早,王妃腹痛不止,兒臣請章太醫來診治,發現王妃已經小產。”

“小產了?”皇上又驚了一下,對容妃說,“你去看看王妃。”

蕭景年看向皇上:“兒臣隻當福分淺薄,與這個孩子無緣,誰知今早長公主突然到訪,奪下王妃服用的湯藥,這才知曉,其中原有內情,王妃的安胎藥被換成了滑胎藥。”

“請父皇為兒臣做主,為王妃做主,為還未出世的孩子做主。”蕭景年似乎十分哀痛,重重地一拜。

“成王不會說,是本宮派人換了王妃的藥吧?”皇後氣惱地質問。

蕭景年好像隱忍卻又不得不怒一般,“是,兒臣要問母後,到底兒臣是哪裏惹的母後不悅,要對兒臣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好了!”皇上看了一眼皇後,此時容妃出來,搖著團扇,裝作不忍心的模樣,“哎呦,皇上您沒見成王妃那可憐樣啊,小臉白的就跟紙一樣,臣妾進去,連起身問安都能把她折騰散架咯。”

她走到皇上身邊,附耳小聲說:“王妃確實身子見紅。”

皇上沒有言語,又看看長公主。

長公主心領神會,起身道:“映荷作證,成王所言,句句屬實。”她指著藥渣和那半碗藥,把來龍去脈又講了一遍。

“長公主莫要信口雌黃!”皇後慌了,站起來指責道,“本宮、本宮從未做過。”

長公主似乎不打算管她,而是對著皇上道:“皇兄,這深宮中,傷幾個孩子不是稀罕事,可憐王妃,涉世不深,映荷一見便知她與深宮婦人不同。”

“可惜,今早映荷見她之時,雙眼猩紅,麵如蠟紙。而成王手裏,還端著這碗滑胎藥在喂王妃!”她把盛著藥的琥珀碗舉起來,看向皇後,眼神裏都帶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