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有一個猜測,並且幾乎可以認定那個猜測就是事實。
他抱著江初瑜,不經人同意就吻了吻她的額頭,“王妃,我絕對不會再讓人傷你。”
江初瑜好像被親蒙了,她一瞬間呆住了,往後仰了仰,抬起臉看他:“你今天怎麼了?”
“嗯……”蕭景年也看向她,好像成親這麼久,才有機會好好端詳她一樣。
以前他隻把江初瑜當成聯姻的工具,隻要能讓他和江閣老一家相互扶持就可以,但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江初瑜是他請旨賜婚明媒正娶抬進王府的正妻。她通讀經書,有治世之略;她體愛百姓,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她大膽又直爽,有傲視朝堂的眼界。
最重要的,他也說不清楚,反正,江初瑜好像不僅僅是江初瑜,而是在他心裏占了一個位置。
“我們……”江初瑜垂下眸子,心裏特別亂,“我還沒想清楚。”
“什麼?”蕭景年沒懂。
“就是……”江初瑜推推他,側著臉說,“我不打算……反正,你還不能就……”
江初瑜不知道該怎麼說,蕭景年仿佛不需要她說,他撫了撫她的發髻,“章太醫說,好好調養,身子不會有大礙,以後有孕不會受影響。”
“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我都……”江初瑜腦門開始冒冷汗,她還在想要不要談戀愛的問題,蕭景年已經蹦到要不要孩子上去了。
他倆這跨度差得也太大了點。
江初瑜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都什麼跟什麼,怎麼就扯遠了。”
她扶著腰下床,“我跟你說,蕭景年,我就是來了個大姨媽而已,姨媽痛我都習慣了,你也別放在心上,父皇不是賞了首飾和衣服嗎,我覺得可以安慰一下我受傷的身體。”
“大姨媽?”又一個蕭景年不懂的新名詞。
“就是葵水,這樣說省得尷尬。”江初瑜扭扭脖子,“我去外麵透透氣,躺了兩天了,真的不太舒服。”
“那我陪你去。”蕭景年上前扶著她。
江初瑜突然間又不太想去了。她捂著肚子,“哎呦,我還是躺一會兒吧,王爺你去處理公務吧,我睡一會兒就好。”
“你不想我在這兒陪你?”蕭景年問的好像理所應當,其實是他想陪陪江初瑜,至於為什麼,誰說得清,情愫牽動,也就不自覺想靠近。
江初瑜苦笑,轉身不想麵對他,“我是怕妨礙你處理事,他們來和你彙報,也不方便。”
“好,你再好好休息。”蕭景年扶著她躺下,由著她的心願去書房處理事務去了。
江初瑜對著窗戶發呆,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感到真的淪陷了。
可是明明,明明蕭景年對她的好感度隻有36分啊,如果不是有這個任務,能量化查看,她真會覺得蕭景年愛上她了。
可為什麼啊?因為圍場那一夜嗎?江初瑜問自己,腦子裏又回憶起來,那晚蕭景年找到她,沒罵她,沒凶她,就是看著她,把她抱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