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靜悄悄的,誰也不肯先開口。
“王妃,夜深露重了。”蕭景年明白不是她的本意,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他坐桌旁自酌自飲,一壺酒都快見底了,還不見王妃的回應。
“對不起,蕭景年,我馬上就走……”江初瑜不想解釋,她徑直走向了大門,卻發現從外麵鎖上了。她使勁地拍了拍,沒有人回應。
但江初瑜怎麼會輕易放棄,她搬了凳子到窗前,眼看就要踩著凳子跳窗戶走。
蕭景年馬上把她拽了下來,“你這是做什麼?會受傷的知不知道?”
“可是……”江初瑜隻覺得萬分尷尬,她看看這偌大的房間,隨後把凳子讓給蕭景年,拉著他催促,“那你身手好,你翻窗走。”
“本王為什麼要翻窗?”蕭景年渾身都寫著抗拒,甩了甩袖子,“這是在王府,王妃的房間,本王在此留宿,光明正大的,若是翻牆而出,豈不是……”
豈不是男盜女娼之流!
“那我走啊!”江初瑜窩著氣,在窗子前躍躍欲試。
下一秒,她就被蕭景年抱了下來。
江初瑜掙紮著,“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你就那麼信不過我?”蕭景年好像才是受委屈的那個,他把江初瑜放下了,拉著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頷首望著她,那神情仿佛在說,你把留在這兒的,卻不管我了。
江初瑜心裏亂糟糟的,不敢看他,“蕭景年,我……對不起啊,我以後會和奶娘說的,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現在……”
“今晚……”江初瑜也說不出什麼辦法,“你睡去吧,我在這兒湊合湊合吧。”
“到底為什麼啊?”他好像沾了幾分醉意似的,聲音都酥了。
“就是那個問題,你不想我再說一遍吧。”江初瑜轉過身,把自己抗拒不住。
“王妃……”蕭景年卻貼了過來,一雙手在她腰側環成一個圓,鼻尖在她耳邊嗅著,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江初瑜努力地掰他的手,心裏緊張地連說話都帶上了顫音,“蕭景年,你知道的,奶娘她是瞎搞,我回頭訓她,你別這樣。”
“嗯。”蕭景年答應了,手卻沒有鬆開,淡淡的酒氣襲來,讓江初瑜也醉了似的。
不對,蕭景年很不對頭。
江初瑜覺得熱得很,她晃晃腦袋,這麼下去肯定得淪陷了。不行,絕對不行!江初瑜做著心理鬥爭,又好像連想也沒想似的,胳膊肘使足了力氣地往後一頂。
伴隨而來的是不提防的一聲:“江初瑜你謀殺親夫啊!”
“誰讓你不放開我的。”
隻見蕭景年捂著肚子,往後退了幾步。江初瑜不好意思地過去看看,她力氣不大的,應該沒什麼事。
“你怎麼能打我呢?”蕭景年坐椅子上,抬起眼來看她,語氣好像比剛剛更加委屈。
“我也不是故意的,順手了。”江初瑜俯身,想看看他有沒有事,卻看到蕭景年的臉紅紅的,微微撅著嘴望著她。
第一感覺瞬間不好了,江初瑜抬手捏捏他的臉,燙得她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完了完了,奶娘不會給蕭景年下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