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你不擇手段也不能什麼手段都用吧,你做事之前沒考慮過後果嗎?你看看那些百姓,他們都是最普通不過人,就因為一首歌被抓了起來,他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進去了會遭受些什麼,你全然不顧嗎?”
她直衝著蕭景年,憤憤不平,“你怎麼忍心用百姓的鮮血去鋪平你的晉升之路?你是皇子,你是成王,你是大楚未來的皇帝,他們都是你的子民,你實在不配……”
“王妃慎言!”蕭景年身上一激靈,趕緊把她的嘴給捂上了。
蕭景年看看陸鳴澤,陸鳴澤看著房梁,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耳朵失聰了。
成王殿下還在為王妃剛剛的話忐忑,馬上虎口的位置就傳來了尖利的疼痛,“嘶——江初瑜!”
“你屬兔子的啊,還咬人!”蕭景年看著虎口處的牙印,被迫把她放開了。
江初瑜眼裏都是怒氣,“兔子急了就是會咬人,百姓也是如此,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不愛民,早晚會被他們拋棄,便是得到了皇位也是……”
江初瑜話沒說完又被蕭景年拿手給捂上了。
在江初瑜咬他之前,蕭景年先把手拿開了,不過提前開口道:“不許再喊,不許咬我,不然我馬上把你送回王府,關起來,哪裏也不許你去。”
“你還威脅我,我說錯了嗎?你哪裏有一點明君的模樣……”
“你還說?”蕭景年眼疾手快地又一次把她給捂上了。
江初瑜皺著眉頭看他,那眼神好像一隻不解人間的狐狸,在雪天極白的原野上,留了一串腳印。
“王爺,王妃嫂嫂,你們夠了沒有,我還在這兒呢!”陸鳴澤看不下去了。
“蕭景年!”江初瑜把他的手掰下來,憂心忡忡地看他,“我原本以為你隻是不開竅的悶葫蘆,是封建思想浸淫出的老頑固,沒想到你真的毫無底線,你根本德不配位……”
“此事……此時王妃還是別插手,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蕭景年欲言又止的。
“好了!我要發癲了!王爺,王妃嫂嫂,你們是想逼瘋我啊!”陸鳴澤捂上耳朵,在房間裏轉著圈子走來走去的,“不聽不聽,兩個王八念經。”
江初瑜心裏別扭著。
事不關己,她可以高高掛起。
世上的悲哀苦難太多,菩薩也不能救濟眾生。
江初瑜一般會心安理得地不要多管閑事,世人的哀痛不是她的責任,但是如果是因為她勸說蕭景年,進而讓人受到無妄之災,那她怎麼安心呢?
“小侯爺,你說他做的對不對,你可是得明事理,不能看著他置百姓安危於不顧啊。你日後可是要輔佐他打理大楚的江山社稷,要幫著他……”
“哎呀,不聽不聽,嫂嫂念經!”陸鳴澤真的要發瘋啊,他大喊一聲,看向蕭景年,“王爺你還是把嫂嫂的嘴捂起來吧。”
“誒,小侯爺,你怎麼也黑白不分的?”
“嫂嫂,您就別管了,我、我還有事情要忙!”陸鳴澤巴不得趕緊逃出去這個房間,簡直比朝堂難對付多了。
小侯爺掰開一道門縫,準備趕緊逃出去,卻被蕭景年叫住,但他依舊欲言又止的模樣,“別忘了那個……就那誰。”
“誰啊,什麼事?”江初瑜警惕地打量著兩個人,“你們不會再牽連無辜的百姓吧,不行,絕對不行……”
江初瑜準備把陸鳴澤逮回來,但是被蕭景年一把扯住。
“是王爺給你準備的禮物。”陸鳴澤在那道門縫裏說,“你就等著吧,晚上就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