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江初瑜,誰能當他的皇後?
他不願意放開她,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兩顆心髒錯位地貼著,咚咚地心跳聲同頻而動,撼動著兩個人。
“王妃,到底為什麼?”他在她耳邊低喃,想要一個答案。
本能地要靠近,理智又在說要推開。
江初瑜貪戀此情此刻,貪戀這個懷抱,貪戀今晚的月色。
如果可以什麼都不考慮,如果未來不會有諸多煩憂,誰不願意在此刻張開雙臂,擁緊麵前的人?
蕭景年還在等待著,“王妃,你明明也是中意的,對不對?”
他緊緊地把她擁進懷裏,渴望驗證一個答案。
江初瑜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蕭景年,生在帝王家,你要承擔很多責任。可我沒那麼大的胸襟抱負,我隻是一個小女生,我想要的隻是兩個相愛的人過著彼此都喜歡的生活。”
這怎麼可能呢?
蕭景年要的是地位,是權力,是榮耀。
江初瑜要的是自由,是天性,是本我。
“可你就是嫁給我了,就是我的王妃,是我結發的妻子。”
蕭景年不打算放開她,他看來明明這些可以不衝突,他登上皇位,難不成不能給江初瑜想要的日子嗎?
“還是因為那個人?”蕭景年都懂,換了誰也會心有芥蒂。
他很努力地想說清楚,“我若早些知道身邊有你這樣的賢內助,也不會錯識他人。但是你相信我,我對她與對庭夜是一樣的,現在我完全信任江府,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安插眼線。”
“王爺,你要成事,我幫不上多少,想培養能幫得上你的,我都理解。”
江初瑜試著推開他,“如果真的有女子能入了你的眼,我不會幹涉的。”
“嗯?”
“你在說什麼?”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明明江初瑜說過的是,不願意他娶別的女人,為什麼又變成不會再幹涉了?
“唉。”歎息聲落在地上,驚擾了一晚的星光。江初瑜推開他,轉過身,不看他才能把話說明白,“蕭景年,你不可能隻有一個江初瑜,可江初瑜隻能有一個蕭景年。”
“我知道你做不到,可我也做不到,我就是受不了你娶別的女人。我不做其中的一個。”
她鼻頭泛著酸,“我會做好成王府名義上的王妃,會做好江家的女兒,會幫你爭取朝中最有利的支持,但是……僅此而已。”
“好了,我不想聽!”蕭景年打斷她的話,心中愈發煩躁。
他護著江初瑜的肩胛,送她回房間。
踩著一地的月光,卻懷著不同的心思,什麼時候能聊到一起去?
回去的路上,江初瑜會抬頭看看他,其實和水裏的月亮差不多,如果她伸手去夠,隻會讓它泛起波光,向往的一切都將化作泡影,不如就遠遠的看著,水裏的月亮也是心間的清輝。
對蕭景年而言,江初瑜好似一個被藏在盒子裏的夜明珠,他費了好大勁把盒子抱在懷裏,費了好力氣搞明白盒子裏裝著稀世珍寶,卻一直找不到打開盒子的機關,得到了又好像得不到。
這一晚,注定無眠,注定無果。
睡不著的還有洗桐,大半夜一直在檢測好感度,這次真跟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從41分一度猛漲到60分,然後又降到了43分,最後又漲到了5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