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給小婉準備嫁妝，她馬上要和賀白辰成親了。”江初瑜不隱瞞地道，“我打算收她做義妹，風風光光嫁出去。”
“賀白辰會娶小婉？他知道小婉是從暢音閣……”
蕭景年話沒說完，就被江初瑜一個眼神鏢過來。他打著折扇，緩解著剛剛的尷尬，“我是說，賀白辰知道小婉的身世嗎？”
江初瑜一邊整理東西一邊道：“我告訴他小婉不是完璧之身了。”
“那他還願意娶？”蕭景年十分震驚，娶妻哪裏有娶曾經的妓子的。
王妃好像生氣了，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了過來，“蕭景年，你不要低估賀白辰和小婉之間的感情好不好？而且小婉以前是被傷害的，她才是受盡委屈折磨，這如果要成為阻擋她幸福的借口，那這個世界也太不公平了吧！”
蕭景年不再言語，他不想為了一個婢女和江初瑜吵架。既然賀白辰願意，那他還說什麼呢？
隻是名節一事，從來不是小事。
“好了好了，他們歡喜，本王也不會拆散他們。”蕭景年上前哄她，“我幫賀白辰準備聘禮，怎麼樣？”
“小婉怎麼會在乎那點聘禮，為了賀白辰，她連命也不要了。如果他還唧唧歪歪小婉的過去，那才連人也不是了。”江初瑜不高興，撅著嘴和他理論。
“是是是，王妃說的有理。”蕭景年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有這麼多離經叛道的想法。
“對嘛，把你那些封建糟粕的思想收一收。”
“什麼是封建糟粕啊？”蕭景年其實一直不理解，江初瑜一直罵他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可難倒江初瑜了，她拍拍蕭景年的肩膀，“如果你覺得名節事大，餓死事小，那就是封建糟粕，如果你覺得，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但就不算封建糟粕了。”
蕭景年連連的點頭，覺得新奇又好玩，“我不阻止他們成親，那就是不是封建糟粕了？”
“嗯。”江初瑜道，“對啊，那你就可以當優秀傳統文化了。”
這話讓蕭景年忍不住笑了，王妃怎麼會如此稀奇古怪，但又不失可愛？
他好像打量著什麼珍寶一樣，笑容如春日的暖陽，看著江初瑜，就好像看著剛剛冰開的溪流。
他近一步向江初瑜走去，“王妃，有空忙著別人的姻緣，是不是也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夫君？”
“我聽奶娘說，你最近總是做噩夢。”說話間，手臂一抬，將她攏在了身前。
耳畔熱氣劃過，江初瑜隻覺得心髒蹦蹦直跳，“你……”
“她說，你在夢裏喊我的名字？”
“沒有。”江初瑜否認道，“她年紀大了，聽錯了。”
“是嗎？”蕭景年不打算放開她，反正收得更緊了些，“賀白辰和小婉要成親了，我們什麼時候把成親該做的事情做完？”
“蕭景年……”江初瑜覺得熱了起來，也危險了起來。
吻落在她的耳畔，躲閃不及。
她連忙推了兩把，“這事不急。”
“怎麼不急？”
“蕭景年！”江初瑜提高了聲音，靜靜地看著他，“我……等我想清楚好不好？”
“什麼東西想不清楚？”
“就是……”江初瑜也說不明白，她不願意當皇後，可是和係統綁定，又不得不和蕭景年靠得很近。
蕭景年垂著眸子，滿滿的失落，“王妃還是覺得這樁婚事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