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好像能在人的身上彌留很久，尤其是對於嗅覺靈敏的女人來說。
出了鍾寧宮，回到王府，江初瑜嗅自己的衣衫，又在蕭景年的身上聞聞，一派警惕的模樣。
“她到底用了些什麼香，那麼濃？”
蕭景年也嗅了嗅，“沒什麼吧，尋常香料而言。”
“那可說不準，別是什麼迷情香，再彈個小曲，把咱王爺的魂勾了去。”
“有嗎？”蕭景年又仔細嗅了嗅，覺得沒什麼異常。
“這次沒有，下次也不一定。”江初瑜撅了撅嘴，“後宮不都用這套，用迷情香幫自己爭寵，用麝香打孩子。”
“你還頗有經驗的。”
蕭景年審視地目光打量著江初瑜，這些手段確實後宮常用，但是王府裏隻有江初瑜一人，她怎麼會這麼熟悉。
“我總得知道一點，不然怎麼給王爺當王妃啊？”
江初瑜心想，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啊？雖然她不宮鬥，但後宮劇還是看過的。
“那這些手段，我怎麼不見你用啊？”蕭景年注視著她，“比如，爭寵？”
“我需要嗎？”江初瑜裝作無所謂的模樣攤攤手，“王爺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吧，不過剛剛那位佳人，好像也不討王爺喜歡。”
“伶牙俐齒。”
剛剛那位小姐，蕭景年確實沒放在眼裏，不過麵前這位王妃，可得在好好看看。
蕭景年摸不透她，好像什麼都懂，但是懂那麼多她也沒用過。要說二人傾心，但江初瑜也沒主動往他身上貼過。
“王爺要喜歡，我求母妃去，抬進王府裏？”江初瑜捏捏耳朵，明顯的不悅。
“抬王府裏做什麼呢？”
蕭景年眼睛一轉，一本正經地挪揄道：“給王妃做點心吃？還是幫著王府賣醋啊？”
“好啊，蕭景年，你取笑我？”
江初瑜急了，睜著大眼睛看他，“你、你……”
“剛剛在母妃那裏，誰一直拉我的手？”
蕭景年把手心對著她，點了點最中央的位置，在鍾寧宮，江初瑜就是一直撓他這裏。
“我那是緊張。”江初瑜把臉一別，“再說，我不抓你的，還能抓誰的？”
蕭景年忍不住一笑，把手遞給她，“抓唄，又不說不給你。”
“哼。”江初瑜朝那隻手打了一下，就被握住，再也掙不開了。
她也沒想著逃脫，而是理直氣壯地說：“我吃醋怎麼了？母妃弄那麼個女孩，擺那麼雙會彈琴的手在你麵前，我要是什麼反應都沒用，才是呆子呢。”
“嗯。”蕭景年讚同地點點頭。
“不過你今天還不錯。”江初瑜揚揚下巴，“至少我沒覺得太難受。”
“是啊，我就怕王府裏變成醋廠，以後酸氣衝天的，熏著王府未來的世子怎麼辦？”
他繼續一本正經玩笑她，江初瑜眸色卻暗了幾分，聲音也沉了些：“蕭景年！”
蕭景年把她的手鬆開，十分失落，“我答應你的，我在做，可是你答應我的，什麼時候有結果？”
“這個嘛，水到渠成，說不定……”江初瑜也拿不準，隻怕要陷進去了，但是又有個聲音告訴自己，要理智點，明知道沒有好結果，就不要去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