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
江初瑜重新看著麵前的人,伸手輕輕描摹著他的眉眼,便是在睡夢中也是一派清冷的模樣。
他總是冷冷的,這都是因為他從小生活的環境容不得半點真情實意。但以後不會了,以後,他也會樂觀起來,也會開朗起來,也會慢慢地變得愛笑。
江初瑜的嘴角掛著一彎笑容,這下她終於可以毫無顧慮,不用再擔心了。
從此以後的蕭景年不是王爺,她也不是王妃。
兩個人不用再背負很多,也不用顧慮多方的勢力,要克製心裏的感情。
江初瑜輕輕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未來的日子,絕對都是康莊大道。
沒有殺戮,沒有詭計,沒有擔驚受怕,更沒有滿是鮮血的傷口。
趁著他沒醒,江初瑜打算把那個沒繡完的荷包繡完。
她也不是不可以學這些東西,隻是需要蕭景年同樣的付出。
江初瑜幻想著,等蕭景年傷好了,兩個人投資點生意,或者買些地,做個不大不少的地主富商,既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也不用擔心勢力太大樹大招風。
一針一線,這次繡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心急了,反而很平靜,沉浸在一種閑適的等待中。
夜幕降臨,熬得眼睛有些痛了,肚子也叫了起來。
“洗桐,洗桐你煮好飯了嗎?”江初瑜衝外麵喊著,但是沒有回應。
“人去哪兒了?”江初瑜走了出去,院子裏也沒有,她隻好又推開大門去尋找,但是門開的一瞬,她卻先吃了一驚。
寬闊的街道,一排排緊挨著的民居,都在夜色中安靜地躺著。
低矮的屋簷,門吱呀吱呀響著,在風裏搖動。
她揉揉眼睛,明明洗桐說的是宅子,在荒野的小溪旁,但是眼前的景象,分明是鬧市裏。
“洗桐,洗桐!”她喊了兩聲,依舊沒有回應。
她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念著:“洗桐你去哪兒了?”
“洗桐,你不想做飯就不做了,去街市買點小吃回來也行。”
但是依舊沒有回應。
“是因為我許願,你生氣了?但這次我完全按照規則來的啊。”江初瑜在心裏呼喚著,但沒有任何的回複。
“又發什麼瘋啊?”江初瑜摸不著頭腦,但腹內空空如也,饑腸轆轆的她,也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她把廚房裏的菜洗好,試著去生火,但是灶台裏烏烏地往外冒黑煙,就是點不著火。
煙越來越大,她被嗆得睜不開眼睛,咳嗽了起來。
“洗桐,這個火怎麼弄啊?”她本能地呼喚,但是洗桐的聲音卻沒有出現。
“咳咳……”江初瑜被嗆得要喘不過氣來了,“洗桐你別鬧脾氣,我學做飯還不行,你趕緊出來把火弄一下。”
“大姐,你是打算燒了這條街嗎?”
江初瑜驚喜地抬頭,但煙霧迷蒙中,好像不是洗桐的身影,而且,這聲音,怎麼聽著像個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