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毫無疑問,她被衙役攔了下來。
心裏又是一緊,現在千萬不能讓陸鳴澤發現。
將計就計吧,沒有辦法。
江初瑜大著膽子,凶巴巴地說:“連我也不認識,我是你們縣太爺夫人的三表妹,剛剛跟著縣太爺進來的,你沒看見啊?”
“啊……這……”衙役也懵了,摸不清狀況。
“再有下次,我跟縣太爺說,革了你的職!”江初瑜故意氣哄哄地說,快步出了縣衙。
等她走到監牢門前時,蕭景年早就出來,很焦急地正在找她。
她平複一下心情,努力從容地走了過去。
蕭景年卻急得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你去哪兒了?”
“你看看你,這麼涼的天又出汗了,傷剛養好,再著涼了怎麼辦?”江初瑜抬手,拿著帕子給他擦幹。
“你去哪兒了?不是說好了在這兒等我嗎?”他還是很焦急,扳著她的兩肩,“你一個人,我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大街上,能出什麼事啊?”江初瑜笑了笑,從袖子裏拿出一把扇子,“你不是想要一把嗎?這把怎麼樣?”
“你去給我買扇子了?”蕭景年愣了愣。
“是啊。”江初瑜沒遞給他,而是拉著他快步走著,“先回家,回家再看好不好?”
“你要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走丟了呢。”
“知道了,我就是等的無聊了而已。”
江初瑜的臉色並不好看,她很著急,如果被陸鳴澤看見了,那她做得一切努力都功虧一簣了。
蕭景年等不及,從她手裏拿了扇子,在身前扇動著,“夫人挑的這把,倒也還順手。”
“以後再買好的。”
江初瑜嘴上順著說,卻一直都在擔心,去哪兒比較好?
當天晚上,江初瑜就收拾著東西,不過是隨身的幾件衣服,還有她的幾件首飾。
“蕭景年,我們明天離開這裏。”
“去哪兒?”沒來由的話,讓他摸不著頭腦。
江初瑜也不知道,隻能打著馬虎眼說:“我記起來,我們在鄰縣好像還有個朋友,我們先去看看。”
“那也不急在一時啊。”蕭景年從從容容地喝著茶,“今日戴兄剛入牢獄,他說出來要請我喝酒,倒也不是貪他那杯酒,隻是我們匆匆離去,好像厭棄他一般。”
“夫人,”蕭景年望著她說,“等戴兄出來一敘,再離去不遲。”
“不行,我……”江初瑜在搜尋一個合適的理由,“戴大哥……給他留張字條就好了,我們……”
“有急事嗎?”蕭景年見她實在著急,輕輕把她籠住了,“說與我聽,別一個人著急。”
江初瑜心都擰巴到一塊去了,怎麼和他解釋?
“夫人,我是受了傷忘了過去,要你照顧了我很久,但我是你夫君啊,真有急事,也該我去想辦法。”
江初瑜連連搖頭,她沒有辦法解釋,有種恐懼感從心裏升了起來,麵前的人,她好像抓不住了。
“到底怎麼了?”他扶著她的兩肩,關切地問。
但江初瑜不能開口,無力,無奈,她該怎麼辦?
“蕭景年,你別離開我。”最後她攀著他的肩膀,預感很不好,“我們去別的地方好不好?明天就走。”
蕭景年輕輕撫著她,看她傷心,他也難過。同時心裏也落下一團影子,夫人有事情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