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景年受不了目前的情形,他的夫人,一直在躲避尋找他的親人,一個說是他表弟的侯爺正對著他的夫人發怒,而他像個傻子一樣,什麼也不知道。
陸鳴澤努力調整著自己,這堆事,他真想放開手就再也不管了。
“來人,帶王爺王妃回府衙。”他揮揮手,好歹人找到了,有些事,日後再說。
但江初瑜很抗拒,腦袋不自覺晃動,“蕭景年我不想回去,我不要。”
“夫人……這……”蕭景年為難,看上去所有人都為了他,但所有人都沒有給他做主的權利和機會。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我們留在這兒好不好?”
“留在這兒?嫂嫂你瘋了嗎?”陸鳴澤不可置信地問,“他是王爺,是皇子,嫂嫂你是王妃啊,你怎麼可以如此不顧大局?”
“我不顧大局,我就是不顧大局了!”江初瑜也爆發了,“你們隻在乎權,隻在乎著勢,誰在乎過我的感受?”
“誰又在乎過生死安危?”
江初瑜很恨自己的眼淚總是無意識地流下來。
但眼淚不妨礙她繼續發瘋一般質問。
她當著眾人的麵,不顧及什麼體麵規矩,扯開了蕭景年的衣衫,“你看看,你看他身上的疤,這就是你們謀劃的大事!”
“你知道他在山崖底下是什麼樣子嗎?你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什麼處境嗎?你知道他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傷嗎?”江初瑜的發問不比他少。
“小侯爺,你擔心他,我不擔心他嗎?”聲淚俱下,江初瑜哽咽著,“我為什麼要帶他躲著你,因為我要帶他躲開那個都是陰謀詭計的朝堂,我隻想和他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
“可他是皇子,他是王爺……”
“他還是我丈夫!”江初瑜聲嘶力竭地喊著,如果她不喜歡蕭景年,她才不要管他呢。
“蕭景年……”江初瑜晃著他的手臂,好像要哀求什麼,但是突如其來的一陣眩暈,好像天地都在晃動一般。
她來不及再說什麼,就倒在了蕭景年的懷裏。
“夫人夫人!”
“王妃嫂嫂!”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手忙腳亂的。
麵前的人影晃動,聲音也不清晰,她好累了,終於逐漸失去了意識。
又慢慢地、慢慢的走到一個夢幻的國度裏一般。
蕭景年在給她畫畫,畫的是她,讓她端正地坐好,左瞧右看,好像不滿意似的,斟酌著用筆。
“夫人這邊一點,往右邊靠一點。”他提著筆,要她側側身子,好像一定要找出一個最好看的角度畫出夫人一樣。
她笑著,側側身子,嗔怪道:“好了沒有啊,脖子都酸了。”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蕭景年也笑著,抬頭看看她,又低下頭作畫,把心裏的人落到紙上。
慢慢地慢慢地,終於畫好了。
他拿給她看,她滿心地期待,但畫上的女子卻一身宮裝,雍容華貴,滿頭珠翠。
“不、這……”她連連搖頭,“我怎麼會……”
“王妃就是這麼美。”蕭景年臉上的笑忽然消失了,變得清冷恐怖,好像在質問她一樣,眼裏都是冷氣,“王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