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說完了,也沒什麼好法子,江初瑜說她累了,把兩個人又趕了出來。
但蕭景年還沉浸在人生的第二重打擊裏,一直懷疑人生一樣問:“在王府裏,我和夫人每天都在吵架嗎?”
“這兒我哪兒知道。”陸鳴澤把目光投向庭夜,“問他。”
“額……”庭夜怎麼敢說兩個主子呢,隻能硬著頭皮說,“打情罵俏而已。”
“那夫人為什麼那樣說?”江初瑜是他現在唯一信任的人,剛剛被夫人說成不靠譜的男人,現在心裏難過得要死。
“可能,大概……”陸鳴澤也搞不明白。
蕭景年很低落,“夫人不想在王府生活,是不是我對她不好,還是我真的很花心?王府裏家眷很多嗎?”
“沒有,王府裏隻有嫂嫂一個。”陸鳴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爺別多想,可能是之前行宮小產,嫂嫂有個心結沒解開,所以才一直擔心。”
“行宮小產?”蕭景年完全陌生,疑惑地看向陸鳴澤和庭夜,“怎麼回事?”
“就是之前在行宮狩獵,皇後娘娘送了碗滑胎藥,害得嫂嫂沒了一個孩子。那次她在江家兄長麵前大哭了一場,說為什麼要嫁入王府要孩子遭受算計。”
陸鳴澤簡單地說著,他安慰蕭景年,“宮裏的紛爭肯定免不了,但王府裏不還都是你說了算?嫂嫂又是正妃,不會受太多委屈的。”
但蕭景年好像沒聽到一樣,隻是嘴裏說著,“我們還有孩子呢?”
他雖然忘了很多事,但是他知道,明明前些日子,江初瑜才真正地變成他的夫人。
“孩子沒了,嫂嫂可能對這事有心結。”陸鳴澤歎著氣,“嫂嫂也是太在乎你吧,才會大逆不道地想要隱瞞你的行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就淩亂的蕭景年更加理不出個思路。
陸鳴澤也弄不清楚,拿不定主意。以往有事,都是蕭景年出謀劃策,他負責實施。但現在蕭景年失憶,一下子眾人都失去了主心骨。
最近的變故太多,蕭景年空白一片的大腦暫時接受不了這一切,更沒有辦法一瞬間變成能主持大局的成王殿下。
現在最困擾他的,還是他和夫人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他們好像很相愛,但又好像很不情願地才成為夫妻。
可江初瑜是愛他的吧?如果陸鳴澤沒有找來,是不是他真的能和江初瑜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
思緒扯不到家國大事上,門外又急匆匆傳來戴夏的聲音。
“蕭兄,蕭兄不好了!”
蕭景年隻能暫時把思緒拉回來:“戴兄你出來了?”
“他是誰?”陸鳴澤警惕地看著麵前和蕭景年稱兄道弟的人。
“隔壁戴兄,戴夏。”蕭景年介紹道,“我受傷的日子,他幫了很大的忙。”
“這位是?”戴夏也沒時間聽蕭景年的介紹,“蕭兄,現在城裏貼著抓你的告示,賞銀千兩,你還是趕緊走吧。”
“來不及了。”陸鳴澤接話說,“我就是來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