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蕭景年不打算放開她。
江初瑜低著頭，臉上落了一層粉蒙蒙的紅暈。抗拒卻又迎合。她輕輕開口道：“成王妃還在京城呢。”
“那有什麼？”他的手一撈，摟的更緊了些。
“王爺不在家，王妃就有孕了，那豈不是……”她拖長了聲音，麵上含笑，說得很輕很輕，“豈不是要人家非議，王爺頭頂上一片綠色的大草原。”
“誰敢非議？本王的王妃如何，我還不知道嗎？”他好像就是不打算放過她。
江初瑜不說話了，她怕的何止是眾人的非議？生孩子這件事本身就讓她有些害怕。她才二十二歲，書裏的江初瑜才十八歲，這個年紀，真的可以當母親了嗎？
甚至結婚都有些早了。
她的思緒飄揚，蕭景年已經打橫抱起她走向了床畔。
欺身壓下，隨之而來細密的吻印，一寸一寸，好像在徹底在宣示著標記和主權。
她無意識抓住了身下的布料，不知道是衣服還是被褥，逐漸迷亂，逐漸沉淪，逐漸陷落。
如果他們真的有一個孩子？在半夢半醒間，蕭景年好像還在她的耳畔輕咬著這句話。
到底有沒有說，誰管的那麼清？
但那夜江初瑜的夢裏確實有個孩子，喊著她母妃，要她抱著放風箏玩。
“唔……不要……”夢中的囈語，她感到身旁癢癢的。
睫毛抖動，一睜眼就看到把她弄醒的始作俑者，還在她臉上輕輕吻著。帶著早晨獨有的慵懶，愜意滿足地貼在她身側。
“王妃醒了？”他閉著眼睛，從背後環著她，正好埋進她的發絲裏。
江初瑜揉揉眼睛，“什麼時辰了啊？”
“還早呢，急什麼？”蕭景年在她頸窩裏拱了拱，弄得她癢癢的。
“還早嗎？”江初瑜微微起身，看窗外已經天色已經大亮，但又被身旁的人一手拉了回來，在身邊緊緊抱著。
蕭景年好像沒睡醒一樣，依舊閉著眼睛。
“待會兒有人來了。”她用手指他的臉上點了點，好像在說他不知羞一樣。
“誰來啊？小世子嗎？”說話間，好像突然醒了，一個翻身又壓在了她的身上。
手指勾勒著她的眉眼，鼻子，嘴巴，又慢慢滑到了她的小腹上，“他來了嗎？”
江初瑜側側臉，“哪兒那麼快？”
“那我再努力？”不是問詢，而是實際派。
“好了，怎麼跟……”她不好意思說了，一手擋在他的唇側，“人家要說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佳人在懷，情有可原。”他不由得笑了，吻了吻她的臉，沒有再繼續下去，在她身側躺了下來，又半眯了一會兒便起身去了府衙。
江初瑜卻一直躺到了日到中天。
很糾結，又很矛盾。好像有些人在她腦子裏吵架。
一個說她就是書裏的人了，入鄉隨俗，趁早生一個，蕭景年也會高興。另一個一直在搖頭，說她是新時代女性，怎麼穿個書就越活越回去了？
“蕭景年你個王八蛋……”兩個小人吵架無果，昨晚的記憶還揮之不去，江初瑜下意識罵了一句。
但她還是起身，找了避子丹，把那個小藥丸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