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試試!”戴夏終於應了下來,幾步快跑了過去,到了英二姐麵前。
小侯爺望著街角那對人,輕輕舒口氣,“江南的事,算告一段落了。”
“算是吧。”蕭景年握著江初瑜的手,“不過和齊王還有總兵大人的賬,還得慢慢算。”
“你們說,戴兄和英二姐能一起管理好嗎?”陸鳴澤的目光還是望著街角。
“小侯爺就別擔心了。”江初瑜話音剛落,就聽見街角那兩個人又罵了起來,“你個小兔崽子,話也不會好好說,說要老娘留下來就那麼難嗎?”
“要不是王爺和王妃說要留下你們,怕你們沒飯吃,你以為我樂意來找你啊?”
“哎呀,這……”陸鳴澤皺起眉頭來。
江初瑜忍不住笑了,“小侯爺別多心了,他們相處方式就是這樣。”
她忍不住用手搗了搗蕭景年,“說不定,回了王府,我和王爺也得三天一吵,五天一鬧,十天一出走。”
“吵歸吵,鬧歸鬧,出走可不行。”蕭景年趕緊把人抓牢了。
“那麼說,戴兄對英二姐,是那種意思了?”陸鳴澤不禁問道。
“嗯……”江初瑜歪頭看了看蕭景年,又看看街角,“難說。”
“那種意思啊,就難說。”蕭景年也笑了,讓江初瑜挽著一起回府衙,他們也要回京城複命了。
路上陸鳴澤還一直想不明白,心事重重地問:“戴兄對英二姐,不是王爺對嫂嫂這種嗎?”
“那得去問戴夏啊。”江初瑜玩笑道,“莫不是小侯爺想做媒了?”
“當然沒有!”他連忙否定了,又回頭看了看,隻是有些事情沒想明白而已。
但再回頭望,江南,已經逐漸遠離了。
行程趕得很急,而且也為了成王妃還在京城要掩人耳目,江初瑜都換了男裝騎著馬,路上蕭景年一直擔心她會不適應,不停地問需不需要馬車。
江初瑜搖搖頭,策馬迎風,可很愜意。
“不用!”陸鳴澤這話聽得快出繭子了,“嫂嫂能一天一夜騎馬趕來救你,現在擔心什麼啊?”
“王妃到底是個女子。”蕭景年話音剛落,江初瑜就不服氣一樣,馬鞭一揚,一馬當先地疾馳了出去。
“駕!”蕭景年趕緊追了出去。
陸鳴澤拉著韁繩,看著馬蹄揚起的塵土,撅著嘴說:“剛剛還說馬車呢,現在跑沒影了也不擔心了。”
“駕!”小侯爺雙腳一踢,馬刺刺激著馬腹,整個隊伍都加快了速度。
到了京郊,眾人打算先去慈妙庵做了做樣子,把為殿下祈福的成王妃接上。
不過江初瑜突然想起京郊還有位朋友,她拉著韁繩,依舊是男裝的模樣,“姑姑的荷妍別院離這兒很近。”
“你想去看看?”蕭景年問道,“先去慈妙庵換身衣服,再去拜會吧。”
“不,就要現在才好。”江初瑜說著一拉,馬兒又跑了出去。
“王妃!”蕭景年有些急,連忙吩咐,“鳴澤,你去慈妙庵等我們。”
說完,成王殿下又追了出去。
兩陣煙塵消散不去,在京城郊外的大道上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