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發牢騷的陸鳴澤瞬間安靜下來,甚至擔心王府裏不安全,左瞧右瞧的。
“軍餉?軍餉?是軍餉?”
“是,說了三遍了。”剛剛還在說陸鳴澤性子急的蕭景年被問不耐煩了。
陸鳴澤壓低了聲音湊過來,“軍餉啊?王爺是打算……招兵買馬然後……”
“誒!”蕭景年立刻製止了他,“不是我,是齊王。”
“啊?”陸鳴澤下巴要掉下來了。
“你猜如果我拉攏了太多將軍文臣在身側,父皇會怎麼想我?”
“這……”這麼簡單的問題,陸鳴澤一想就知道答案,但是也甘心地說,“那就讓蕭景洪把風頭搶了去啊?”
“就怕他不搶風頭。”江初瑜說著,把一碗新的茶給了小侯爺。
“功高震主,”蕭景年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和父皇,既是父子,也是君臣。我母妃的母家有威遠將軍家做靠,所以父皇才會給蕭景洪娶了保國將軍的女兒做側妃。”
蕭景年給他解釋道:“我和蕭景洪爭得你死我活,但父皇始終在觀察的態度,他要尋找繼承人,但是也不能讓朝堂局麵失衡。”
“所以……呢?”陸鳴澤聽得不是很懂。
“蕭景洪把王爺視作對手,那就會專心打擊,而暫時不惦記那個高高的位子。”江初瑜接著說,“但如果王爺突然不爭了,蕭景洪一飛衝天,就算他無心聖位,但聖上就真的不擔心嗎?”
“何況,齊王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蕭景年肯定地說。
陸鳴澤還是沒懂,“他要是不做呢?”
“那就替他做,不成罪名是他的,成了事情是我們的。”蕭景年的眸子閃過一絲陰冷的殺氣。
“所以才要我去經商?”陸鳴澤努力理清思路,“可……可戶部不是江家還管著嗎,要多少錢沒有啊?”
“你真以為挪用銀子,父皇一點都不知道呢?”蕭景年搖了搖頭,“要父皇打消對我的顧慮,就不能從朝堂上再搞動作,這樣蕭景洪廢了以後他才不至於疑心太重。”
“那……”陸鳴澤還是放下朝堂現在的局勢,“那就讓蕭景洪現在橫著走?”
“現在能一時倒戈過去的,他日也會聞風而動。”蕭景年看著麵前的兩個人,“隻要侯府不動,江府不動,威遠將軍還有兵權,成王府就不會完全沉寂。”
“可……可就隻賺錢啊?”
“當然不是了,六部要聯係著,但不能過於密切。吏部倒戈了兩個人,找個機會做掉。剩下的要拉攏好,但是不能透露給他們過多。”
“都像你剛剛上躥下跳的,我不真成了孤家寡人了?拉攏人心,也要錢不是?”蕭景年看著陸鳴澤說,“當然了,父皇那裏我也會常走動。”
“不論君臣,隻論父子。”江初瑜說道,和蕭景年會心一笑,“趁這次江南一行,皇上對我們還有愧疚,多去表表孝心,又聽話又沒有威脅還有治國之能的皇子,在蕭景洪威脅他的位子時,看他會不會想起來還有一個文韜武略不在齊王之下的繼承人。”
聽到這裏,陸鳴澤明白了大半,但總覺得別扭,還是拉著個臉。
“小猴去想想,做什麼生意好。”江初瑜笑著說,“給你五千兩,先試試手,不過秘密一點,分在別人名下,省得出事牽連出來。”
“那……”陸鳴澤想了想,“我要開個妓院!”
“啊?”蕭景年和江初瑜都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