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嬤嬤擋在門外,“娘娘剛生產完,房內血腥味大,還是等奴婢打掃後再探望不遲。”
“放肆,還要擋著王爺嗎?”洗桐不由分說把嬤嬤趕走,江初瑜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生下兩個孩子,現在讓他探望一下,連點血腥氣也受不了嗎?
蕭景年也沒有聽勸,而是跨了進去。
江初瑜鬢發微濕,幾縷頭發貼在額間鬢角。麵色發白,緊閉雙眼,在雪落聲中睡著。
蕭景年放輕了步子坐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王妃,辛苦了……”他的聲音比雪花飄落還要輕盈。
其實他難以言明現在是什麼心情,江初瑜為他生下了一雙兒女,這是他和她的孩子。
全新的生命被帶到這個世界上來,他切切實實成為父親了。
他輕輕吻了她的額頭,勾著江初瑜的手,就坐在她旁邊等她醒過來。
江初瑜的睡顏不是第一次見,但現在看她的麵容上好像多了些難以言明,是一種更溫婉而又堅韌的感覺,好像一個女人做了母親身上會在不知不覺中烙印上痕跡。
和所有新手父親看母親一樣,江初瑜一醒來,蕭景年就高興地跟她說:“王妃,你為我生了一對龍鳳胎。”
也跟所有新手的母親一樣,江初瑜自然地問:“孩子呢?”
“快來,把世子和郡主抱過來。”蕭景年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臉上一樣洋溢著難以克製的笑容。
江初瑜半臥著,打開繈褓看了看,手指點在小臉上,一抹笑容也爬了上來,“真醜。”
“不醜,眉毛眼睛,跟你一樣。”蕭景年和她一起圍在孩子旁,笑著說。
“我哪兒有這麼醜?”雖然說著醜,但她一點也不嫌棄,把一個孩子抱起來,又放下抱起另一個來,簡直不知道該抱哪一個好。
蕭景年忙接過一個來,“好了好了,做了母妃的人,還這麼手忙腳亂的。”
“蕭景年,這是我生的。”她好像不敢相信一般在跟他確認,“這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
“是,是咱們的孩子。”蕭景年覺得她又孩子氣起來,但卻幼稚的理所應當。
江初瑜輕輕拍著懷裏的孩子,“誰大啊?起什麼名字呢?”
“世子大一些。”蕭景年不由得看過去,伸手逗著江初瑜懷裏的小男孩,“咱們的兒子,名字嘛,我也沒想好,還得等父皇的意思。”
蕭景年憧憬著說:“看他兩隻眼睛,多麼聰明的模樣。他日後,一定是文韜武略,必定成為我最得力的臂膀。”
江初瑜愣了愣,“才剛出生,哪兒就看出聰明不聰明的,平平安安就好了,人不說,惟願我兒愚且魯,無病無災到公卿。”
蕭景年一笑,目光留在世子熟睡的臉上,“但他是我的兒子。”
“倒是郡主的名字我想好了,叫長寧好不好?”蕭景年點了點懷中女嬰的小臉,隨後抬頭看向江初瑜,“幸願蕭蕭祝長寧的長寧。”
“好。”
“長寧,長寧……”蕭景年就這樣逗著孩子,“是父王啊,父王希望你一輩子都無憂無慮。”
江初瑜讚同地點點頭,望著懷中的孩子,不僅僅是女兒一世無憂,她希望她在乎的所有人都不再卷入紛爭,一世安穩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