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他怎麼敢！”
蕭景年拎著明軒，在門外就聽見皇上發怒的聲音。
“敢呼萬歲，當朕已經死了嗎……咳咳……”
蕭景年停在門外，看向總管公公，“有勞全公公通報一聲。”
全總管點點頭，“應該的。”
“明軒，見了皇爺爺要說什麼？”蕭景年頷首問他。
明軒乖巧地說：“給皇爺爺請安，祝皇爺爺事事勝意。”
“真乖，回府父王帶你玩彈弓。”蕭景年摸摸小孩的臉，拎著他進了禦書房的內殿。
“兒臣拜見父皇。”遠遠的就在堂下見禮，周圍還有幾個諫官，也遠遠的和成王殿下見禮。
小明軒也學著父親的模樣，跪下行禮，“孫兒給皇爺爺請安，祝皇爺爺事事勝意。”
“景年來了。”皇上要他們平身，隨後招招手，把小明軒招了過去。
“明軒來，上次你父王來，你怎麼躲在府裏呢？”皇上一手就把孩子撈到身前。
明軒低低頭，“父王要明軒寫字，寫不完不許出門。”
“哦？”皇上抬頭看向蕭景年，“景年？”
“他倒是會找靠山。”蕭景年拱著手回答，“不過是讓他抄了些書卷，便一直記著這樁事，今天竟然來跟父皇告狀了。”
“哈哈哈！”皇上撫著孫兒的小手，“明軒抄了那些書，可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義婦聽，長惠幼順，君仁臣忠。還有……”明軒撓著腦袋，“記不得了。”
“哈哈哈，這是什麼意思呢？”
“嗯……就是……那個……父王還沒有教完。”
蕭景年回話說：“兒臣看書，他好奇來聽了兩句，便教他抄了幾篇，還未曾講解。”
“禮記，人義，別說明軒不懂，就是大人有幾個真懂。”皇上眸色稍暗，把明軒抱到膝上，“跟皇爺爺說，你除了寫字，還在府裏做什麼了？”
“還有畫畫，父王和母妃教明軒和長寧畫畫，畫了好多花。”明軒用小手比著，“有牡丹、有芍藥，還有好多好多……”
“你都會了？皇爺爺送你一套文房四寶好不好？”
“皇爺爺給明軒一把劍好不好？”明軒指指禦書房後麵掛著的一把劍，“父王書房裏也有劍，明軒也要學。”
“你拿得動嗎？”皇上順手拿了下來，隻用劍穗輕輕逗著孩子。
明軒像兒時抓皇上的胡子一樣抓住劍穗，“拿不動，父王說要給明軒打一把小的，皇爺爺有小的嗎，給明軒一把。”
“明軒六歲了吧？”皇上問道。
“回父皇，虛六歲，再過年便是七歲了。”
“那也該啟蒙了。”皇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蕭景年道：“明軒三歲便識千字，詩書禮樂，耳濡目染，兒臣倒不著急。就是這騎射槍劍，兒臣正發愁，要不要找位教頭給啟蒙。”
“你武學是幾歲開蒙的？”
“回父皇，也是六歲，威遠將軍啟蒙的。”蕭景年回答道。
“哦，是。”他好像陷入回憶一般，“朕記得，你武藝不在威遠將軍之下，怎麼還要請別人來教？”
“兒臣已經生疏，而且……”蕭景年看向明軒，“父教子，總是難免於溺愛，他便是有些錯處，兒臣隻怕於心不忍，還是請個師父管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