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澤舉著白瓷杯,細細品味著,他咂咂嘴,“確實,久來不喝,甚至想念。”
“小侯爺,咱們可是說過的。”
“嫂嫂,洗桐姑娘克夫呢,我惦記誰也不惦記她啊。”陸鳴澤把杯盞一放,“我的心思,洗桐姑娘清楚。”
“克夫,真的?”蕭景年對此聞所未聞,他問詢地看向江初瑜,“找大師合一下八字沒?”
“你找大師合過我的八字沒?”江初瑜回道,八字都沒一撇,還想合八字,她就是不答應,才說洗桐克夫的。
蕭景年卻思慮起來,“當年買通了司星使,合與不合,其實真不知道,不過這也說明,八字不八字的,無所謂。”
“王爺說笑了,奴婢福薄命淺,該陪伴王妃一生,不作他想。”洗桐行個禮,帶著茶托告退了。
陸鳴澤故意搖搖頭,十分惋惜地道:“襄王有意,神女無夢啊。”
“王妃,洗桐嫁給鳴澤,不會受委屈的,斷不會成為第二個小婉。”蕭景年說合道,“我做保。”
“賀白辰是明媒正娶三書六禮,是陸羽大人主婚。”江初瑜不屑地道,“小侯爺啊,我們高攀不起。”
“唉!王爺,王妃嫂嫂,我的婚事啊,就這樣吧,你們別跟著摻和了。”陸鳴澤帶著酒壺起身,嘴裏喊道,“找世子和郡主玩去咯!”
“這個鳴澤,”蕭景年頗為無奈地歎氣,“王妃真忍心看著鳴澤孤苦一人?”
江初瑜馬上道:“他哪裏孤苦?狐朋狗友一堆不說,紅袖招的姑娘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多,他要多少沒有?”
“那都是逢場作戲消遣而已,上不得台麵。還是要一位能幫他打理家事的夫人。”
“什麼逢場作戲?”江初瑜警覺起來,“台麵下麵還有東西?”
蕭景年還沒反應過來,江初瑜就進一步追問:“蕭景年,你和朝中大人們逢場作戲,是不是也有佳人作陪啊?除了我這個台麵上的,還要不要消遣啊?”
“這扯到哪兒去了?”蕭景年手一攤,品茶的心思也沒有了。
蕭景年覺得被冤枉了。
“說鳴澤呢,又疑心起來了。西苑的鎖都生鏽了,你還疑心!”
“唉!蕭景年……”江初瑜憂愁起來,談到世家子弟的婚事,她總是想到這裏,畢竟現在,男人三妻四妾是共識,是她不讚同不容忍的共識。
“好了好了,別疑心疑鬼的。”蕭景年把她拉懷裏,“咱們成親有七年了吧,我對其他女人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母妃說過多少次,我擋了多少次,嗯?”
“唉!”
“好端端地歎什麼氣?”蕭景年點了點她的鼻尖,“鳴澤找孩子們去了,我們去看看?”
江初瑜點點頭,挽著他的手,聽他說道:“父皇賜了太祖的寶劍給明軒,我覺得時機到了,映荷姑姑送的寶劍,可以開刃了。”
“好,半年前賬上的銀子就都兌了出來,都分在各家的庫房裏,隨時準備著。”
蕭景年淡淡笑著,朝中風雲不斷處處都是虧空。這些年他們休養生息,江初瑜拿了嫁妝支持,有朝堂勢力做靠經商,六年裏年財生財,積累下的金銀倒是跟國庫能比一比了。
賺了錢終於到了花的時候。
“蕭景年,你不覺得這幾年過得很安適嗎?”江初瑜和他散著步說,“每天打理著生意,教明軒和長寧寫寫畫畫,咱們兩個鬥鬥嘴,吵吵架,不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