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江初瑜不能再讚同了。
馬車奔著青雲酒樓的後院而去。這裏和十年前已經大為不同,不僅僅是裝飾翻新了好幾次,而且現在也是客棧,早就擴大了好幾番。
雲青一回來,酒樓裏的眾人都很熟絡。
朱墨的目光卻閃爍了一番,尤其是看到江初瑜和長寧以後,大驚失色。
“朱掌櫃,怎麼了?”江初瑜攬著長寧和東姝在身前,“我們需要兩個房間。”
朱掌櫃點點頭,帶她們上了樓。雲青帶著長寧去隔壁換衣服,朱掌櫃還停在江初瑜麵前。
江初瑜也準備換身衣服,“你去忙吧,我沒什麼吩咐。”
“娘娘恕罪,屬下……”朱墨俯首道,“您不該……”
“你知道我身份?”江初瑜審視著他,卻也被定義著,剛剛還隻像個富商之婦一樣,聽到“娘娘”二字,儼然又恢複了皇後的威嚴。
她當年並沒有透露身份給朱墨,隻把酒樓當成最尋常不過的生意打理。而且後來王府的生意也都遵循秘密的原則,幾乎沒有掌櫃能知道她和蕭景年的身份。
“屬下有罪,請娘娘責罰,但是……屬下……”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江初瑜審問著,“雲青告訴你的,還是……”
還不等朱墨否認,江初瑜馬上反應了過來。在她麵前自稱屬下,唯一的可能,他本來就是蕭景年的臣子。
朱墨此時也全盤托出。當年蕭景年看中酒樓的地段,要用來打探消息,所以請掌櫃的時候直接把他安了進來。後來也是抱著掩人耳目的打算,酒樓的進項很少流入軍營,蕭景洪倒台以後,青雲酒樓也保留了下來。
“陛下說,這裏是娘娘的心血,要屬下盡心經營,同時以做體察民情之所。”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你照做就是了。”江初瑜也無話可說,隻是不知道,這間她一手辦起的酒樓,竟然一直在蕭景年的掌控之下。
其實她本來也把酒樓和綢緞莊的生意都納進了蕭景年的計劃裏,隻是原來蕭景年還一直暗中掌握,一直對她有所隱瞞。
“可是,娘娘您此刻不應該……”朱墨俯在地上,小心地勸道,“屬下鬥膽,敢問娘娘出宮可有陛下旨意?”
“陛下旨意?本宮就是陛下的旨意。”江初瑜揚揚下巴,“朱大人大可以把本宮扣了,進宮去和陛下稟報,不過是請功還是請罪,可得仔細掂量掂量。”
“屬下不敢,隻是……”
“本宮不為難你,你可以進宮去告訴陛下,說本宮去了江府,不過今天你要是敢阻攔本宮,本宮無力處置你,江府就不好說了。”
“是。”話說得很清楚,朱墨也不再糾纏,任由江初瑜在酒樓換好衣服,乘著馬車揚長而去。
不過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侍衛,朱墨當然不會忘記派人跟著馬車。他估量了一下時間,江初瑜一行大概到江府門口了,才更衣拿了令牌,準備進宮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