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他沒死,隻是暈了過去。”
高欣瞥了朱永平一眼,隨口說道:“就算我真殺了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又不是天生殺人狂。”
“嗬嗬,我什麼也沒看到。”朱永平才不管高欣怎麼說,立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高欣隨口道:“再來根煙,生意照做,錢少不了你的,你怕什麼。”
“哦,好。”朱永平撓了撓幾天沒洗的頭,不知所措地掏口袋給高欣摸煙。
好容易摸出來,又找不著打火機了。
“算了。”高欣擺了擺手,也沒了興致,“等你小舅子到了,照常開船,你先忙你的吧。”
“好,謝謝謝謝。”朱永平連忙衝高欣拱了拱手,匆忙回了船上。
這時候,高欣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還以為是大嫂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掏出來一看,發現是矮子王的號碼,不禁有些奇怪。
“矮子王,是店裏出什麼亂子了嗎?”高欣接通之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矮子王老實回答道:“店裏沒事情,就是來了兩個人,說是要找你!”
“找我?”高欣愣了一下,問道:“難道徐江的人?”
矮子王語氣有些遲疑:“不清楚,但是他讓我跟你說……”
“說什麼?”高欣叼著煙,有些不快地說道:“跟我說話還用得著遮遮掩掩的?”
矮子王鼓起勇氣地說道:“其中有個人,他說他是你爸!”
“草,哪來的王八犢子,讓他滾蛋!”高欣一臉不爽地罵了起來。
與此同時。
舊廠街,向榮錄相廳的前堂。
矮子王麵露不好意思的神情,衝那兩個陌生來客說道:“我們老板說並不認識兩位,請兩位離開!”
“我聽見了。”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看起來頗有些氣勢,衝矮子王一伸手:“你把電話給我!”
矮子王遲疑了一下。
站在墨鏡男身邊的一個醜男,立即掀開了一下衣襟,腰間別著槍。
“沒問題。”矮子王立馬慫了,衝高欣道:“老板,那位客人要跟你親自談談。”
高欣倒是來了點興致,他還真想知道哪來的烏龜王八蛋,敢來冒充他爸。
他親爸早五百年前就死了!
“喂,你哪位啊,就敢說了我爸!”高欣用一副頑世不恭的語氣不屑地說道。
墨鏡男聽著這語氣,心底就冒火:“是我!張欣,你一段時間沒挨打,皮癢癢了是吧!”
聽到這個聲音,高欣條件反射地身體抖了一下。
高欣確定不是自己想抖的,這是身體的原主人藏在潛意識裏的懼意,趨近於本能了。
他的腦海中也自動浮現出來了一些原主的記憶。
正是從小被人暴打的影象。
這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正是前身的繼父,那個濫用家庭暴力的體校教練。
“草,張春,你還沒死啊!”高欣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墨鏡男原本就有些黑的臉,更加地黑了,怒喝道:“我是你爹,沒大沒小的玩藝!”
“別來這套,我跟你沒什麼關係了。”
高欣早不是以前的高欣了,自然不會輕易認下這個後爸,除非他能提供什麼好處給他。
墨鏡男冷聲道:“你以為從勃北逃到京海來,我就找不著你嗎?”
“找著了又如何?”高欣嗤笑道:“還想揍我嗎,隻怕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我可不會因為你跟我媽的那點關係就手下留情!”
“看來你真是皮癢癢了。”墨鏡男隻是覺得高欣在嘴硬,不過很快就話鋒一轉:“不過,我出來的時候,答應過你媽,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高欣道:“少給自己找台階了。從我離開勃北那天起,我就跟你劃清界限了。”
“那你也跟你媽劃清界限了嗎?”墨鏡男的怒火又湧上來了:“你都多久沒跟她打過電話了,不知道她多擔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