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衛把府醫帶到,景王已經醒來坐在床上,眉上散不去的憂慮,就一直靜坐在那裏。

侍衛火急火燎的拉著人進來,看見王爺醒來,行了禮,把府醫往前推了推。

景王看這架勢眼裏閃過一絲了然。

府醫恭敬的上前把脈,量了一會,心裏有了計量,體內中的是跟他們一樣的藥,不過是真王的藥量有點大,所幸不傷身體。

“這藥並無副作用,隻要修養一番就好。”

府醫向後退了一步,妥帖的說出結果。

景王給了侍衛一個眼神,侍衛一直注意著真王,第一時間懂了意思,帶著府醫離開的屋子。

送了幾步,就轉回來到屋前守著,對於把他們迷暈的事,景王沒有發話誰都不敢有所言論,當時這碗湯便是金小姐送過來的,此時金小姐消失,事情的真相便有了明了。

景王在屋裏很是頭疼,金重清的這一出是他沒有想到的,沒有防備的喝下那碗湯,一直昏迷到現在,如果當時有刺客的話,命早就丟在那裏了。

“當初就不能慣著,希望這次能養養她那性子。”

本來就打算修養金重清性子的景王,此時的決心更大,都敢把藥下到他身上,絲毫沒有想到當時他身處的威脅,不再管教一下,下次不知道要下什麼藥。

抬腳走下床,在地上四處走著,眼底掩飾不住的擔心,雖然這次讓他心裏很不好受,但畢竟是養了這麼多年,相互依靠這麼多年,她那管不住的性格,下人恐怕拿捏不住。

“吳顯!”景王想到了什麼,衝著門外叫著剛剛那個替真王找府醫的侍衛。

吳顯聽見聲音就進來,保持著行禮的動作站在原地,等著景王下命令。

“傳信給石峰他們,遇到緊急情況,可以不聽清兒的話,一定要保證清兒的生命安全”,景王沉默一秒,說道。

景王身姿高挑的站在窗前,身影盡顯憂愁,吳顯看過去以為景王是在擔心金重清的生命安全。

心裏不停感歎景王與妹妹的親情,羨慕的他到也想有一個姐姐能這麼關心他,領了命令就抓緊去為王爺辦事,不敢有半刻的耽誤。

此時的景王,內心很是糾結,整個人像是分成了兩個人格在空中掙紮。

黑人格拿起板磚向白人格扔了過去,嘴上叭叭說個不停。

“這個人有什麼可留的,都能對著哥哥下藥,要是當時被人捅了一刀都救不過來,白眼狼一個。”

白人格躲閃飛過來的磚頭,反駁黑人格嘴裏的話。

“還不是你慣的,讓她大腦跟廢物一樣,根本經不過思考,都不能思考當然也就沒想到,所以罪不致死。”

黑人格聽不得白人格的話,就像是垃圾進入到了腦子裏,垃圾進入到了腦子能不找他幹仗,拽著胳膊就往外撕,要把他撕成碎片。

白人格也不是吃素的,一個一字馬上去,腳伸到有腦袋一樣高,直接把腳喂到黑人格嘴裏,狠狠的摩擦黑人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