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來到馬車前時，趙福這才從馬車上下來，恭敬的朝著楚生行禮：“大人。”
“去陛下那裏！”
楚生冷漠的看了眼趙福。
因為在其眼中，趙福已經不是人了，既然不是人，那就不能以人來看待。
“喏！”
此時的趙福，臉上的蒼白正在朝著烏青色轉變，從頭頂開始。
而且，在其眼眶中的眼球，竟有脫落的跡象，模樣看上去十分恐怖慎人。
對比之前，現在的趙福，多了分惡心。
命令“甲傀”上車，“甲傀”十分聽話的照做。
上車之後，楚生與黑皇也坐了上去。
平日一個人坐的馬車，此刻顯得有些許擁擠。
趙福的變化，也讓楚生心中大致也有了一個準備。
似乎這些詭異，在以某種緩慢的速度顯露出詭異的模樣，而“人”的外表，更像是一種掩飾，又或者說，成為詭異的人，其實是被詭異入侵身體的人。
之前在見胡亥的時候，大殿內的所有詭異，都曾顯露出身上的人臉來。
就連胡亥，當時也有顯現最初不到一米高的樣子。
這說明，成為詭異的人，還沒有完完全全成為詭異，他們的體內還有著屬於“人”的人性。
瞥了眼“甲傀”，楚生的眸中露出疑惑。
這麼說來，其實“甲傀”此刻應該也算是人才是。
但很顯然，“甲傀”的狀態，與其餘的詭異是不同的，難道是因為是試藥者的緣故？
馬車緩緩朝著胡亥的寢宮進發。
在不確定胡亥是在寢宮，還是在議政大殿的情況下，趙福竟然選擇了胡亥寢宮的方向。
這讓楚生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有沒有可能，實際上詭異之間是有著某種聯係的？
想到這裏，便立刻將這一條給記錄在智能手表的備忘錄中。
也不知道這智能手表的電池是用什麼做的，用了三天竟然還有著百分之九十八的電量，這可比某多多上的那些智商稅強多了。
約莫一炷香後，便見趙福掀開車簾，恭敬道：“大人，到了。”
現在的趙福，已經不似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充滿人味，圓滑的同時，還帶著些許狡詐，更像是隻有些許思考能力，但毫無感情的行屍。
“嗯！”
隨意回了一句，楚生便與“甲傀”下了馬車。
至於大黑狗“黑皇”，卻是發出沉悶的“嗚嗚”聲。
它的一雙狗眼盯著胡亥的寢宮，眸子變得淩厲起來，十分凶狠，前爪扒著地，大有要撲出去的樣子。
就好像在胡亥的寢宮，有著什麼東西，讓它變得狂躁且不安。
這種模樣的黑皇，楚生是第一次見到。
“汪汪！”
可也就在這一瞬間，楚生的耳邊響起了狗叫，在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一段模糊的畫麵。
在畫麵中，黑皇從窗戶一躍而下，快速的朝著他所居住的小區外奔去。
而楚生看不清的則是，在小區外的景象。
隻有黑皇的身影消失在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