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片空白，但又好似遍布森羅萬象。
周天宇宙星辰，每一秒每一刻，都在不斷地變換著。
楚生什麼都感知不到，唯一能夠讓他覺得自己還存在的理由，便是這周遭不斷切換的景象，雜亂無章，卻又好似有著某種規律。
在其身前，一條河流奔騰而過，看不到起點，也看不到終點。
而這條奔騰不息的長河，其中濺起的浪花，每一朵中都有著模糊不清的畫麵；有古人來回行走，也有如恐龍般的巨大生物橫行。
周遭的一切不斷變化，點點零星帶著扭曲與難以言語形容的東西自周遭掉落河流之中。
隨著那東西的掉落，眼前的河流立馬便分化出一條稍小的河流來。
且就在這一瞬，一大一小的河流。
河流的源頭，浪花、速度等都是相同的。
但在小點的河流分支點，則是變得渾濁、像是受到了汙染；自分支點開始，整條分支都變得渾濁不堪、河流的表麵似籠罩著一層灰色的霧，遮蓋了河流的真實景象。
看到這一幕，讓楚生皺了皺眉，順著河流則是向前望去。
他想看看這條河流的源頭，那裏究竟有著什麼，也想知道，在這周遭那些淩亂的、虛無且扭曲墜落河流中的東西，又是什麼。
毫無疑問，在其眼前的這條河，極有可能便是時間的長河。
不知從何起，最終流向何處。
可那分支而出略小的河流，卻是隨著奔騰，漸漸的朝著原本的河流靠攏。
大有兩條河流彙聚一條之勢。
遙望河流前方，是沒有起點的河流。
猶如自這不斷變換的景象中，唯一能夠呈現具體模樣，被楚生分別出來是某樣東西的。
他看不到時間長河的過去，也看不到時間長河的未來。
就連他所身處的現在，隨著河水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些浪花中的模糊畫麵，也變得難以捕捉。
前後左右、上下的景象依舊在變換著，且時不時的會有著不可名狀的東西，或是蠕動著、或是人形、或是一團光。
這些不可名狀的東西，會掉落時間長河中。
沒入河流之後，便會產生新的分支河流，而後河水被汙染，表麵生起一團霧。
偶爾，也能看到聖潔、偉岸、似擁有摧枯拉朽的光沒入時間長河中，當分支流出，楚生則是看到了一條散發著如太陽般耀眼的光，充斥整個時間長河分支。
自此，楚生則是變得更加困惑了。
周遭的景象，在扭曲與虛無等變換的同時，似乎有著詭異與神聖般的東西掉入河流中，一方是汙染，一方則是有著類似淨化般的力量。
隻不過，那股淨化似的力量，卻又有些不同尋常，太過於閃耀，閃耀到連絲毫浪花都看不到。
眼前最初的那條河流，逐漸分化為成百上千、或萬、或億萬條更細小的河流，而後被掉落的東西所汙染、所淨化。
但毫無疑問，分支而出的河流，最終都在朝著最初的那條河流靠攏、融在一起。
自此，楚生似乎懂了什麼。
他所穿越的時間，便是受到汙染後的時間。
不管這原本的世界是否有詭異、神明，在被汙染之後，神明也會變成詭異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