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晃便是一個月,程錢就這樣一直代替裝病的蕭祚明去的學院,而蕭祚明每每換完衣服,都去了侍衛所在的休息院~不過那群侍衛到後麵也不認識他,隻知道是一名名為程錢的小官每日都同他們小賭。
“打它!打它!”
“打它啊,快!”
一幫糙漢圍在一起,盯著石桌上的兩個被裝在小竹簍裏的蛐蛐大叫著。而院外,木代路過時,一旁的小太監低聲彙報。
“今日皇上也來了~那些侍衛說他叫程錢,每日都玩到他們散局,出手闊綽。”
木代點了點頭。
“以後不用盯著了,看來咱們這位皇上是真的愛玩。”
“那我們還要進去假裝發現皇上的秘密嗎?”
“不用,這種事兒,我們不一定要當麵發現。”
又過了三個月,某天夜裏蕭祚明在同蕭祚塵一起小酌的時候,一個小太監端了杯酒過來,在路過皇上身邊的時候悄悄塞給他一張紙條。
蕭祚明疑惑,一旁的的蕭祚塵也看到了,不過沒有點破他,反而看向離開的小太監。敢給皇上塞紙條,他倒是第一個。
蕭祚塵又回過頭看向蕭祚明,蕭祚明立馬舉起酒杯邀二人一起飲酒,看樣子是想借此引開二人的注意力。而不遠處那個剛才送酒的小太監暗中觀察了一番後才離開。
蕭祚塵同蕭祚明對視一眼,將舉著的酒杯放了下來。
“百裏晴有動作了。”
“嗯?怎麼,大皇嫂也想拉我下這皇位?”
“想讓你退位的肯定不止她。”
“但他們的目的都相同,都想讓他們的人當皇上。”
蕭祚明笑著說道,完全不似之前那般,一提到此事就一臉不解、又或是失落。伸手拿起碟子裏的花生,一顆一顆的擺了起來。
“大皇嫂,她自然是想扶持大哥。百裏太傅就是他們最堅硬的後盾。隻是百裏太傅不會幫他們,況且大哥目前被關著,他們見不到本人,隻能憑空叫囂。除非他們打算直接越過大哥,立他們的兒子為太子...”
“木代,對於他來說,不論誰當皇上他都是奴才,除非他擁有正常人的身體,才可以自立為王。但若是想擁有正常人的身體,他必須同苗疆保持聯係借他們之手。而對於朝廷內的局勢,他既不能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又不能讓我們當中任何一方獨大,所以他必然也會想辦法在其中周璿...”
第二顆花生擺下,蕭祚塵點點頭,臉上擺出滿意的笑容。
“果然,師父就是師父,短時間內都能把你調教成這樣。”
“短時間內我肯定想不到這麼多,有些地方也是師父提醒我的。”
“那,這第三顆呢?”
蕭祚塵瞥了一眼蕭祚明手中把玩著的第三顆花生,問道。
“這第三顆,我也是昨日才想到,不知道對不對。”
“說來聽聽。”
“我之前一直都有個疑問,我母後既然是苗疆派來的,那就說明苗疆早就對泰安朝廷虎視眈眈。但是皇室血脈相對繁茂,他們無法混淆,也因為人數太少沒辦法起兵造反,所以他們想通過後宮之人,來改變泰安朝廷內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