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殿下是淩微娘娘的哥哥,算個皇親國戚吧,我不過是個比宮婢還渣的宮奴,哪敢高攀他?”我蹲下身子,也撿了塊小石頭,學著宸軒的樣子,扔向湖中,“咚”,湖水泛起了一波大的波紋,石塊徑直沉入水底,丟人啊!.
宸軒笑笑,低下頭,他的皮膚很好,摸起來應該很舒服。我忽然有種想扯下他麵紗的念頭。
“他不僅是淩微的哥哥,他還是太後的愛侄,他父親是權臣也是皇親。”
“啊?”我有點驚訝的,不禁捂住嘴巴,怪不得敢跟王上爭女人,原來有這麼硬的後台,“你們那老宸王要小心了,外戚****可是蠻丟人的。”我想起了西漢後期的外戚之亂,後宮的力量其實也是不容小覷的。
“老宸王?”宸軒側側頭,看我的眼神深了許多,“你見過宸王嗎?為什麼是老的啊?”
我白了宸軒一眼,“這你都想不通嗎?宸王老是生病,這古代的帝王從小就吃得好住的好,而且還有最好的太醫,哪有那麼容易生病的王上的?”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其實我判斷的依據是在……
“世上也有許多病是太醫也束手無策的啊。”宸軒繼續優雅的投石。
“切,他要是沒老,後宮那些妃子怎麼有那麼多沒得到雨露的?”純粹是性功能方麵有問題,還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
“呃……這個”宸軒臉有點紅,眉宇間帶著一絲尷尬。
我把臉往他麵前湊了湊,一副做賊的樣子,難不成那宸王有啥難言之隱?
宸軒看見我一副打聽八卦新聞的樣子湊過來,臉更紅了,好像還有點生氣,憋了半天,蹭的一下站起來,背過身去,“這個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生什麼氣啊,真是。”我嘟著嘴,洗洗手,也站起來,今天我算是累壞了,身心俱疲啊。在我的印象裏,每一個帝王的妃子不都是對自己死心踏地的嗎?為什麼東臨王朝的後宮裏,每個妃子似乎都各懷鬼胎,包括我自己附身而來的婉儀娘娘。
倘若如此,那宸王不是很危險嗎?懷裏擁著的一個個都是別有用心的炸彈,說不定哪天鴛鴦帳裏一夢醒來,就已經身首異處。呃,已經身首異處了,應該不能夠‘一夢醒來’吧。
回到月嬋宮,也沒理會茹兒的一大把的問題,隨便的洗洗涮涮,頭一挨床鋪,倒頭就睡了。
“瓊綬宴要推遲?為什麼會這樣?”早課上,一群新進宮的宮女趁著休息嘰嘰喳喳起來。
“聽說是將士返回途中遇到大雨了,使臣那邊似乎也要有所調整。”
“好啊!這樣娘娘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練習節目了。”
“是啊,小桃你們就有機會趁著娘娘的出場露露臉,沒準叫哪個王公貴族喜歡了,討了賞去。”一陣小女人的互相嬉笑。
叫小桃的宮女笑道,“你個沒臉皮的小蹄子,王公貴族我倒是攀不上。不像你天天思量你桑哥哥。”
“才不是呢,哪像小桃你,模樣又好又侍奉在貢曙宮,咱們那二殿下……嘻嘻……”說話的宮女故意壓低了聲音,八卦的宮女們頓時湊了上去。
“哈哈……”一群人像炸開鍋似的笑開了,隻剩那個叫小桃的一臉紅雲。
年輕女孩聚在一起總是免不了討論這些話題,說來說去都離不開宮裏那些男子。
我遠遠的坐著,算著進宮訓練的日子,有好幾天了吧,希望早日能夠結束這非人哉的魔鬼訓練。柳默吟自那晚就再也沒有傳過我,我知道她沒事,那是她從小的痼疾,隻要微微受些刺激,就會暈厥。
而那夜的刺激,豈能是微微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