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樓裏發瘋似地跟著某人又唱又跳,發了半夜的瘋。清晨一大早醒來,頭暈暈的,鼻子也堵的厲害。估計是受了涼風,身體有些慵懶無力。
扯扯硬而薄薄的被子,勉為其難的拉到胸前。看看周圍,靜悄悄的,門也被掩的很好。不知道昨晚上跟淩雲風喝了多少酒,怎麼爬到床上的也不記得了,
鞋襪和外套也規矩的擺在該擺的位置上。不由小小自戀了一把,咱喝醉了都能這麼老實,真是個好同誌啊。
揉揉太陽穴,念著等下要讓香茹給我熬碗薑湯喝喝,這裏沒有西藥可以吃,中藥……打了個寒噤,那苦味道我可受不了。
轉身挪下床,驚訝的看看身邊的床位,同從前一樣,依然被擠出了一個床位。也許是我一直以來睡覺有這麼個習慣吧,撓撓頭,撿了件袍子披在身上。
迷糊的把門拉開,不禁的一怔,我說“搞什麼?大清早的在我這裏遊魂啊?昨晚上你們又玩集體失蹤是不?大半夜了,也沒見一個人影子,這古代啥的節
操哪裏去了?”
本來是戲虐的幾句話,不想台階下四個人誠惶誠恐,“唰”的皆跪在了地上,“娘娘……”
我氣結,這是做什麼?我平日的脾氣她們還能不知道,心裏小小痛了一下,一個大步上前,先把小臉通紅的香茹給拎起來,“嗨……這是什麼意思?趕緊都
起來,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嘛!往日也沒見你們這麼規矩過,故意跟我過不去嗎?”
三個人麵麵相覷,不自然的就把顧嬤嬤跟忽視了,欣悅麵有喜色,驚訝的眨眨眼,“娘娘如今恢複了品級職位,王上昨晚又……”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
小臉一紅,吐吐舌頭,繼續道:“奴婢們哪能像從前那樣再那樣放肆了。”
我白眼,胃裏翻騰著苦水,難不成從前那樣自由自在的模樣全都是因為我沒有品級沒有地位外加棄妃這個可憐身份,才那樣的嗎?我淡淡一笑,有得有失
,這才公平。這也很平常吧。但還是忍不住心裏擰了一下。
欣然眼睛活,上前暗暗扭了欣悅一把,“主子不要跟欣悅一樣,這丫頭最近鬼迷了心竅了。我說嘛,主子哪能跟別的娘娘一樣,一日飛升,雞犬不寧。”
我笑笑,寬慰的拍拍她的小肩膀,這姐妹倆的差距還真挺大的。倒底出月嬋宮這件事情還是給這幾個原本做粗使丫鬟的小姑娘造成了一些壓力,我有些愧
疚的望著她們,“放心,隻要我們在一起不是一日兩日了,在我心裏幾乎都把你們當成妹妹看待的。隻要你們安安分分的,規規矩矩的同從前一樣,我不會
不管你們,任你們呆在這內務府裏做粗使丫頭。”前提是我甘心入宮為妃。
“主子……”一直不吭聲的香茹粉嘟嘟的小臉上有絲不悅,眉宇間並沒有欣悅那樣飛揚的喜悅,但礙於什麼,不大想開口。
我笑笑,抖緊了衣袍,欣悅利索的跑到裏屋裏幫我取來一個厚實一點的披風,圍在身上,暖暖的,感覺也不錯,於是佯裝不適,咳了兩聲,對一旁老臉霎
時紅霎時白的顧嬤嬤道,“我昨日可能受了點風寒,麻煩嬤嬤去凝香齋幫我熬碗薑湯來,去去寒就好了。”
顧嬤嬤笑笑,屈屈身子,“娘娘這話說的,有什麼吩咐盡管吩咐便是,老奴去就是。隻是娘娘金體重要,依老奴之見,還是請禦醫來看看的好哇!”
我連連擺手,“不用了。不是多大點事情,嬤嬤不要驚動別人了,自顧熬了端來便是。”這古代的禦醫哪能說請來就請來的,中間要辦很多手續的好不好
,等手續辦完了,也差不多宮裏的人都知道了,如是麻煩,我還不如直接跑到凝香齋找老蔡頭摸摸脈,看看舌頭啥的來的輕便。
顧嬤嬤應了聲“是”,便匆匆告辭下去。
欣然欣悅也隨即被我派遣到禮物收拾東西去了,既然恢複品級了,這月嬋宮恐怕已非久留之地了,不知道他要把我安排到哪個宮裏去。
“主子,您看欣悅她……”曆經了這麼多事情,香茹也懂得了許多事情,知道轉彎思考了,“茹兒總覺得她最近高興的有些太過火了。”
我笑笑,“沒事,在這裏呆著的姑娘心裏哪能不有什麼雜亂的念頭,隻要她心地好就是好。”倒底還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頭可靠,幹啥事都站在一條戰線
上。
我皺皺眉頭,“昨晚你們都去哪裏了?我回宮裏怎麼一個人影也沒見著?今早上也是,你怎麼也行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的禮節來,憋了我一肚子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