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成親沒有了新娘子,那該是多大的笑話?”宸軒眯起了笑彎的眼眸,紅的像海棠花瓣的唇微微輕啟,“既然讓我遇見了你,我怎樣舍得錯過每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機遇?靈兒若是不喜歡那些繁縟的,那我便尋一個隻有你我的地方,我說過,隻要做你自己就好。不該麵對的,不想麵對的,麵對不了的,我來替你。”他垂下頭,吻了我一下。我感到他胸前的力量陡然變得大了一些,隨之他一臂緊緊將我環抱在胸前,騰空而起,樹木花草像撒下的花瓣一般,零星而落,偏偏欲醉的精彩,宛若淩駕於銀河之巔,腳下的每一方寸土都是耀眼而美麗的星星。
他像翅膀一樣,氤氳著水汽的風攜裹著他的衣袂,嬌豔如花的紅裳,隨風抖動,腳下是一馬平川的雪地,銀裝素裹的大地,像天堂一般,折射出的銀色光芒之上,我們就像兩朵綻放在半空的花朵,紅豔豔的,奪目而刺眼,熱烈而又緊緊相擁。雪原的冰冷,如銀雕的冷杉林,偶爾在他腳尖下碎裂的枝椏,清脆的折斷聲,像是春日裏搖起的銀鈴,隻是短暫的悅耳,卻在有聲的那一刻奏響了歡樂的節奏。
人是折翼的天使,隻有彼此擁抱才能飛翔。
即便你是王者,即便是你來自不同的世界。
都一樣。
擁有的越多,責任就越大。忙碌也好,閑適也罷,隻是希望回頭的時候,能隨時看到一個人,站在落花如雪的花樹之下,一身紅裳,帶著溫暖如陽光的笑,隨時隨地的等在你身邊。不需要用言語來表達,不需要解釋或問候,隻是一個眼神,隻是一個緊緊的擁抱,告訴你,我在這裏。
我閉上眼睛,幸福而滾燙的淚自眼角靜靜的滑落,落到冰天雪地裏,包含著萬般的情愫,像一顆種子,植根於荒蠻之地。不用等待著什麼可能與春天,不用追趕風的腳步,因為隻要你發現,其實希望與愛時刻守在你孤獨寂寥的身旁。
看到燃著紅燭的鸞帳,我臉紅的笑了。如果說我是狡兔,曾經因為逃離而偷偷打下三窟。那麼他就是萬物之王,過往的一切都在他萬千溝壑中,而我,隻是他微笑而寬容的目光下,一個頑皮嬉鬧的小人物,自大而頑固的重複著同他捉迷藏,有時還會為自己一時的得失,沾沾自喜。
當站在同他一樣位置的時候,再回顧過去,不禁會窘紅了臉,為現在的一切而感到幸福。
窗外的雪,簌簌的落著,寧靜而安詳。
耀眼而熱烈的紅燭,布滿著喜氣紅紗的房間,跳躍著喜氣的燭光,像我身體裏那股來回激蕩的情愫一樣,串流不止,渾渾不斷的彼此相撞。
周圍的安靜,讓我羞窘的想窒息。宸軒迷離的目光,像寶石一般綻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微笑而認真的走到我身邊,單膝跪在我身旁,輕柔而細心的取下我頭上的發簪,解開纏繞著紅紗的絲帶,讓人窒息的性感和妖冶,緩緩擁住我。他閉上眼睛,緊緊擁住我,幾近沙啞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迷離和渴望,“靈兒,我真的很想。這一刻,我等了不知道要多久多久了。”
我臉頰紅透,胸口間像要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跳出來一樣。
我低下頭,“為什麼等我……”話沒有說完,忽然被他用力而急切的抱起,帶著強烈而狂野的擁抱,像一朵將要勝放的花蕾,孕育了很久,等待了很久。
銅鏡裏的最後一瞥,我被他橫空抱起,散落的頭發,像瀑布一般打了一個漂亮的彎兒,而後便落在了繡著鴛鴦花紋的紅絲枕上。
宸軒擠擠擁著我,俊美的麵孔上泛著激情而緊張的紅意。蜻蜓點水般的在我額頭上,眉尖處,唇瓣,耳背……一一的吻過,遊絲般的呼吸,灼燒著我身體的每一片敏感的地方。
璀璨而濛迷的俊眸,散落肩頭的烏墨黑發,花瓣樣帶著潤澤光芒的紅唇,飽滿而瑩潤的微笑,“你真像是一朵美麗的花,讓我難以放下,捧在了掌心,又怕會弄碎……”他低下頭,溫暖的手指,小心而輕柔的遊離在我背後,每行一寸便撩撥住我每一個敏感而饑渴的細胞。
宸軒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忘情的糾纏與攝取中,帶著生澀和小心,若有若無的輕吻,夾雜著撩人心魂的喘息。落在了我脖頸的肌膚和耳鬢間,來自心底的激蕩讓我不由的抱緊了他。落在我脖頸處的吻,在我擁住他的瞬間陡然變得粗重而灼熱起來,宸軒悶哼了一聲,用力擁緊了我,粗重的吻又開始變得像羽毛一般輕柔起來。緩緩的,一點一點吞噬,隻有呼吸是越來越急切的,難言的渴盼擊潰了我殘留的理智和清醒。
我閉上了眼睛,身體在他溫文的撫摸中變得像一團將要燃燒的火焰,喉嚨裏不斷大口的喘著氣,湧進胸膛裏的氣息,讓灼燒的底裏難以言說的空虛跟期盼。他壓抑在迸發的邊緣,溫暖的雙手,輕輕撩開了我胸前的大片衣襟,涼涼的空氣與他滾熱的吻同時落下,身體在急切的渴望裏,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蒿草,熱情的給以渴望和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