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農村青年一邊走,一邊讀著一封信。走到方作家麵前,沒看他一眼卻有一個信皮滑落在地上。方作家撿起來一看,隻見收信人的地址也是他們這個街道的門排號,而信是由一家國內較有影響的影視製作公司寄來的。
方作家好象明白了什麼,飽嚐著被晾在道中央的滋味,一時摸不著頭腦。
“唐木三”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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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唐木三姓唐,本來不叫木三,隻因為他長的呆板,性格木納,所以被村裏人叫做唐木三。
有一天,他到城裏的超市上閑逛,在一個攤位上看到一個和自己前天在一個商場買下的那件一模一樣的皮油皮茄克,唐木三揉揉鼻子向攤主瞟了一眼:“這皮夾克多少錢?”
“七十!”攤主不冷不熱地說。
“多少?”唐木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買的那件可是一百二十元呢,而且還是硬砍價搞下來的,原價要一百五十元呢。
攤主上下打量了一下唐木三,更加冷漠地:“七十!……七十!!”此時,唐木三驚呆了。忽然,他翻開襖裏子,希望能找出點與他這件不一樣的地方,哪怕是一丁點的不一樣。可他比較了一下,確實是一模一樣的。簡直是“雙胞胎”!唐木三馬上象丟了魂似的,心裏空蕩蕩地,連胃似乎也在“空中打懸”。這時,攤主望著他的表厲聲嗬斥:“幹什麼,不買用手摸什麼!”
“一摸就壞那還叫衣服嘛?”唐木三低聲嘀咕。
“你小子說什麼?”那位女攤主的短頭簡直要豎起來。
唐木三打一激靈,撇了撇嘴自認倒黴,悻悻離開。
可當他一轉身,他又覺得實在窩囊,買衣服上當的事已經拋之腦後了,可一個賣衣服的幹嘛那麼神氣呢!自己就那麼軟弱、好欺負嗎?於是,他又轉回來想回敬兩句,可攤主見他又轉回來看了他一眼,卻轉開臉好象剛才什麼也沒有生似的。
唐木三不是無賴,看到攤主一副“大度”的樣子,自己也不想當那心胸狹窄之人,可他又實在咽不下這口不大不小的窩囊氣。覺得還是很窩囊,於是他開始尋思著報複……
兩個女孩走過來看衣服,但他不敢和女孩子說話,他放棄了這個機會。一個婦女走過來,似乎要去看衣服,他熱地小聲打招呼:“您要看衣服是吧?最好別過去,那女人的衣服不讓碰!當心給你個獸臉看,還要跌你的皮!”
婦女似乎不懂他的話,白了他一眼徑直向衣服攤走去。攤主對婦女十分熱,和藹的麵孔使唐木三很難堪。此時,他看到買衣服婦女向他投來了一次又一次白眼,並明目張膽的衝他冷笑,還隱約聽到說他是“神經病”。見此景,唐木三更加憤怒了,可他還是看見又有一個男人走過去、兩個女人走過去……
他覺得人們都是瞎了狗眼才和那樣沒有素質的人去買衣服!於是又想著如何氣那個掃帚星、女妖精攤主一下,便又在攤位旁轉了好幾個來回,終於大聲地衝圍著看衣服的人群喊:“喂,你們怎麼那樣傻呀!看了人家的衣服要不買了,她會罵你們的,當心自己生氣!”他是一邊喊一邊離開的,不管他的話是否起了作用,反正他心裏輕鬆了許多,盡管心當時跳得厲害,但還是覺得痛痛快快出了一口惡氣。
二
唐木三今年二十八歲了,雖然長相跟電影裏的傻根差不多,但在婚姻上與傻根相差甚遠。自己木,家裏窮,村子山,致使現在也沒有一個姑娘看上他。但他畢竟是個健康的男人,對異性特殊的感也同樣是有的。說實在的,他根本沒有嚐過愛的滋味,甚至在他懂得愛時也沒有和一個同齡女孩子好好說過幾句話,而且經常話還沒有出口,臉就變紅了。戀愛的滋味,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迷。細細斟酌起來,一直有個女孩曾經闖進了他的心裏。因為隻有她對他不冷漠,她還說過一句讓他感動的話:其實唐木三不癡,隻不過老實罷了。也似乎隻有她,才能讓他感覺到女人的溫柔。
唐木三的春心一動,便飄飄然起來。於是他經常在女孩的家門口徘徊,立足於女孩的家門口有時一動不動地呆上半天,或者在女孩的家門口轉上三四十個來回,但他並沒覺得累,他倒是嚐到了甜蜜蜜的感覺。但他隻要聽到有動靜,就趕快躲蔽,還會對著女孩子的背影笑:你機靈也現不了我。但他更多的是對著姑娘的背影想:不錯,她從來沒有對自己反感過。
有一次,唐木三終於鼓足了勇氣,走到這位姑娘跟前不加任何思索地把他三天三夜改出來的書交給她,然後迅速轉身離開。
可他還沒走多遠,就聽到姑娘向他喊道:“唐木三,你給我站住!”他不知姑娘要如何向他表白,心裏非常激動,停下來轉身向姑娘嘿嘿地笑起來,可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自己的臉上已經烙上了五個指印。
至此,唐木三再沒談過戀愛。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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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