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神諭》上線還有二十多天,全世界的玩家都在翹首以盼,應雄也是為自己製定了一些身體恢複的計劃。
早上慢跑20分鍾,再花30分鍾複習一下擒拿手,相同的幾個動作不停地重複著,重複著。每當轉腰切入的時候,每當與假想敵踢打摔拿的時候,應雄都感覺到心率上得很快。
隻是身體的興奮嗎?不,不僅僅是這樣,更有一種重見老友的喜悅,喜不自勝。
享受過大汗淋漓之後,是15分鍾的靜坐時間。應雄盤腿坐在後花園裏,吸氣五秒,隨後保持閉氣,想象著能量從頭部順著後背遊到腳跟,再過腳掌,沿著腿部回到肺部,最後慢慢吐出濁氣,同時把想象出的那股能量通過手臂排出,手掌會感覺到微微發熱。
日複一日,應雄按照固定的呼吸法,調整著自己的身體。一轉眼到了《神諭》世界同步上線的日子,應雄也是早早做好了準備,備好了菜,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沙發上鋪好了最喜歡的毯子,通電聯網,啟動手環,一氣嗬成。
隨著遊戲的啟動,應雄頓時眼前隻剩一片漆黑,還不是單純的黑色,而是進入了那種失去色彩失去感覺的空間,仿佛就算是風都沒有辦法溜進來,就算是光也沒有能力逃出去,讓人心中不免有些發怵。
大約幾秒以後,遠處出現一團光源,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線從中射出,由遠及近,像是在指引。應雄不由自主地向著光源走去,一時間不知道現在移動的,是自己的意識還是自己的身體。
當應雄觸碰到光團的刹那,眼前豁然開朗,廣闊的草原,連綿不絕的山丘,就是可惜這偌大的草原,少了點牛羊啥的,有點浪費。
抬眼望去,蔚藍的天空中整齊的排列著三朵雲,輕輕地,薄薄的,有些縹緲,像是爭先恐後似得向著一個方向飄去。應雄也順著這個方向望去,隨即快步跟上,因為在不遠處,有一個貌似祭壇一樣的建築,靜靜地矗立在那裏。
應雄走到近前,仰望著那估計100多階的樓梯,心裏有點發苦,這設計不是有病啊。
不過他習慣苦中作樂,接著一邊爬著高聳的樓梯,一邊摸索著石階的材質,感歎著這款遊戲的真實度,時而居高臨下欣賞一下難得的美景,對著遠處大喊一聲,反正他又不著急。
好不容易爬到了頂層,應雄四腳朝天,癱倒在平台上,感受著微微酸痛的大腿,對著天空喘著氣說道:“有必要這麼真實嗎?就不知道安個電梯嗎?沒愛了呀,家人們。”
“你終於來了,準備好聆聽神諭了嗎?”身後響起了銀鈴般的聲音,很是好聽。應雄感受了一下身體,發現軀體恢複地很快,也沒有想象的那麼累,果然還是虛擬世界。
隨之騰地一下翻身而起,轉頭看去,一位青衣女子站立在平台的中心處,一身青衣輕盈舞動,額前兩縷青絲也隨風輕擺,仙氣十足。她的身後矗立著一座白玉雕像,寬袍高帽,雙手交叉擺在胸前,微微低頭,俯視著地麵,處處彰顯著端莊和華麗。不過有一點很詭異,就是雕像的麵部,沒有五官,看不清樣貌也分不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