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投名狀(1 / 2)

依舊是隔著一張青玉案,她端端地跪著,懇求般地看向幸世邈。

幸世邈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殿下,臣想要什麼您可知道?”

“幸相想要一枚忠心的棋子。”

他輕歎一聲:“殿下還是沒想明白。”

話落,幸世邈抖抖衣擺,起身便要往外走。

沒有時間留給謝清晏想明白了,她等不起。

謝清晏扯住幸世邈的衣擺,卑微地仰視著他:“幸相!您要的是一條聽話的狗,對嗎?”

睥睨著她的男人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他似乎等了很久這句話,甚合他心意。

“那怎麼保證殿下您聽話呢?”他似笑非笑。

謝清晏垂下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請幸相...讓下人離這遠些。”

幸世邈以為她要說出自己把柄,怕隔牆有耳,便隔著門,將所在偏院的下人都遣走了。

“殿下,好了。”他好整以暇。

謝清晏臉已經紅到了耳背,幸世邈覺得有些奇怪,一個男子雖然年幼,但也不該臉皮薄到這種地步。

他等著跪在他身前的謝清晏開口,卻不想,謝清晏紅著臉拆散了自己的束發。

墨色青絲散落一地,配上她月白的長衫,白嫩秀美的臉,幸世邈看著有一瞬的晃神。

謝清晏一邊望著他淡漠的眼,一邊解開腰帶,外衫,裏衫,最後隻剩一層貼身的裏衣,和裏麵裹胸的錦緞。

裏衣薄如蟬翼,能看見柔美的曲線與泛著粉的雪膚。

幸世邈知道,這就是她的投名狀。

人人都說謝清晏長得太女氣,卻沒人懷疑過她是不是男子。

原來,她是個女兒身。

她的臉通紅,緊張得說不出話,隻呆呆地望著他的反應。

“殿下,您說自己是女兒身便是,不用寬衣解帶。”幸世邈扯了扯嘴角,眼神流露出幾分厭惡,嘲諷道:“您沒必要把自己搞得像個妓子。”

幸世邈不近女色,許多人想著法子往他身邊塞女人,都被他擋了回去。

原因很簡單,無論是不是處子,一旦帶著目的,在他看來就跟秦樓楚館的妓子無異,都髒得很。

謝清晏通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愣了片刻,很快便抱起了地上散落的衣衫,擋在自己胸前。

羞恥之餘,她沒忘了正事。

她囁喏著問:“...這是幸相想要的東西嗎?”

幸世邈覺得可笑,她自己一言不發就開始寬衣解帶,現在這副可憐樣,弄得像是被他汙了清白一般。

他蹲下身,白玉般的手指勾起謝清晏的下巴,一張白嫩的小臉上帶著羞憤,委屈和屈辱。

他又欺近了些,鼻尖幾乎與她相抵,水汪汪的眼中多了幾分驚慌失措。

能看出來,她並不通男女之事。

“殿下常以此籠絡人心嗎?”他笑著問,一雙狐狸眼卻極冷。

幸世邈久居上位,聲音並不冷厲,卻威壓十足。

謝清晏沒來由地害怕他,不知是迫於他的氣場,還是身為女子對男子本能的抗拒。

“不、不曾...”她慌亂地解釋,氣息吐在他臉上。

果然是金尊玉貴養大的人兒,氣息好聞極了。

幸世邈眸色暗淡了幾分,手指細細地摩挲著她下巴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