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筆沒墨了,跟她說有什麼用?
謝清晏沒好氣道:“沒墨了...你就...磨點出來...”
幸世邈想起謝清晏方才在石凳上的舉動,餘光又瞟了眼不遠處的石凳。
他挑了挑眉,思索著謝清晏是真蠢還是假傻,當真不知道他的陰穢心思?若不知道,為什麼每句話都能勾引到他?
她真是天生的小妓子。
沒墨了,就磨點出來。
“好啊,聽殿下的,殿下真聰明...”他看著背對他的謝清晏,舉起了手中的狼毫。
謝清晏這才意識到他的陰穢心思。
她微弱地晃動著掙紮。
“乖點。”他冷冷地命令道。
任誰聽到這般冷漠的聲音,都不會想到他在做什麼。
“幸世邈...我討厭你...嗚...”
他滿意地勾了勾唇,說:“是嗎?臣以為殿下很喜歡。”
墨色在她雪白的膚色上格外分明,但漸漸淡化,如同一幅水墨畫一般。
幹不透的水墨畫。
謝清晏的身心背道而馳,在幸世邈的欺辱下,藥效越來越厲害,謝清晏咬著自己的手臂,再不發出一點聲音。
“是臣不好,惹殿下生氣了...”話雖說得好聽,他又用狼毫筆尖沾了沾,若無其事地說:“也算是殿下為朝政做的一點貢獻...臣聞了,這折子上有股異香,百官看了以後定會問臣用的是什麼墨,到時候臣要說這是太子殿下的恩賜嗎?”
水墨畫的顏色越來越淡。
幸世邈真的是...討厭極了。
苟且兩三年,他一定是對她種種反應了如指掌,明明知道...卻還要這樣逗弄她。
“幸相...求您...求您垂憐...”謝清晏越說越小聲。
幸世邈笑了笑,他其實也忍得艱難,不過凡事不能來得太簡單,不然這小妓子會覺得是被強迫的,被威逼利誘而非樂在其中。
“殿下說什麼?”他問。
謝清晏囁喏著又說了一遍:“求您...垂憐...”
她一直記得幸世邈說的那句話,垂憐兩字是青樓女子對恩客求歡時用的。
“臣教過殿下,該怎麼求人。”
她小聲囁喏著,說出他想聽的話。
謝清晏嗚咽聲大了些,她方才乖巧了沒一會的語氣消失了,開口時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求您垂憐...行了吧,幸世邈,行了吧...你能不能趕緊的...”
她真是可愛極了。
幸世邈嘴角噙著笑,謝清晏背對著他,隻能聽到他故作冷淡的聲音:“殿下還是自持些好,臣還要批折子,您自便即可。”
話落,謝清晏便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幸世邈你騙人...你王八蛋...你就知道騙小孩子...”
“殿下怎麼這樣說臣?臣答應過殿下不強迫您,堂堂首輔,怎麼能失言?”他聲音中帶了幾分笑意。
“幸世邈!你兩榜進士你跟我裝什麼傻...你明明知道...知道是...”
他挑挑眉:“知道什麼?殿下不妨把話說得直白些。”
謝清晏被他無賴的樣子氣得眼淚又多了幾滴,但是她現在實在是需要他。
“知道...知道是我...求你......”
她爹弄出來的藥,當真厲害,可惜用在了她身上。
一雙溫熱的大手擒住她的腰,肌膚之間的接觸讓謝清晏有一瞬間的失神,她眼睛微眯,細頸仰起。
幸世邈又誘哄著她說了些羞人的話,滿意後,幸世邈再也不逗她,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殿下,需要尊重嗎?”
謝清晏此時已經被撩撥得神誌不清,隻能一邊哭一邊搖頭。
“喜歡嗎?”
她稍有遲疑,救命稻草就要消失,於是她點點頭,聲音嬌軟的說:“喜歡...”
她的自尊是在今日突然碎掉的嗎?還是在與他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早就被驅逐得無影無蹤?
謝清晏想,幸世邈從前的刑部尚書真不是白當過的,她僅僅是如此,就招供了自己不想說的話。可想而知,那些年被他親掬過的人有多慘,既要麵對十大酷刑,還要被他反複彈壓。
或許,這世上沒有他洞悉不了的人心,他生來就是至高無上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