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幸世邈都沒想到,謝清晏會這麼配合。
謝清晏莫名其妙地側過身來,呼吸若有似無地散灑,似乎枕得不甚舒服,還往裏挪了挪小腦袋。
內寢雖有置冰消暑,涼風陣陣,但謝清晏這似乎無意卻實是勾引的動作,讓他身上起了熱。
幸世邈自動理解為謝清晏睡著了也是小狗,小狗又要吃骨頭。
他是主人,怎麼能讓小狗餓著?
那...
幸世邈勾勾唇,解了衣衫。
他動作不小,可謝清晏還是沒醒,嚶嚀幾聲又挪了挪小腦袋,而這下謝清晏想往哪貼完全由不得她了,她的小腦袋被幸世邈的大手拖著,引著。
她想縮走,卻又無力。幸好隻是貼近,而沒有做其他的。
當她正慶幸時,幸世邈指尖又沾了蜜來誘她,這次她學聰明了,無論幸世邈在她唇上抹多少蜜,都沒有張嘴伸出小舌舔一舔。
“殿下...嚐嚐,臣不逗您...”
她不信,她不嚐。
“逗您的話,臣就也是小狗。”
這是什麼話?誰是小狗了?把話說清楚?
幸世邈再說不出其他誘哄的話了,直接暴露本性:“謝清晏,張嘴。”
話落,他的手指又往謝清晏唇上探了探,果不其然,還得是叫謝清晏的大名有用。
吃硬不吃軟,敬酒不吃吃罰酒,賤死了。
幸世邈心中如此想著,手上的動作倒是很溫柔,攪拌,抵弄,動作輕輕的,卻整得謝清晏臉頰狼狽極了。
他善心大發,替謝清晏拭了拭小臉,又問:“還吃嗎?殿下。”
對著一個吃了安神藥渾身無力的孕婦問這些,當真是虛偽到了極點。
謝清晏當然回答不了他,他本也沒打算參考謝清晏的想法。他又往指尖摸了蜜,像喂小狗一樣喂謝清晏。
謝清晏在睡夢中早就罵了幸世邈千百遍,她覺得幸世邈真是無聊極了...是折子不夠批的嗎還是他忙得越發心思醃臢了?
手指再次抽離,她原本想著幸世邈應該累了吧,不至於一直這麼幼稚下去吧。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耳邊又響起了幸世邈的誘哄聲:“臣知道...殿下還想吃。”
她哪有想吃?幸世邈這人就是喜歡顛倒黑白!
然而,這次她等來的卻不是手指。
甜蜜且窒息,是帶著幸福的痛苦。
“臣想著,這樣能抹的蜜多些...”
“殿下以為如何...”
“臣感覺到了,殿下很喜歡...”
“…是不是更甜了…”
雖然他知道謝清晏醒不來,但是動作也並不粗暴,不然謝清晏睡醒後能動彈了,會鬧很久。
他眉眼微垂帶笑,打量著溫順乖巧的謝清晏...那模樣楚楚可憐,讓人看了就想欺負她,卻又不想真正地傷害到她。
他本意的不想傷害謝清晏的,但實在太快慰,不由地…
他本就天資過人,這幾下弄得謝清晏噎了噎氣。
本來就睡得不好的謝清晏被他幾番折騰,終於還是醒了。
謝清晏想脫離他的懷抱,但甚覺無力。
她皺了皺眉,語氣似嗔似怨:“幸世邈...你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幸世邈也不解釋,仍是一臉漫不經心的笑。他勾了勾謝清晏小腦袋,發現謝清晏醒了卻無力拒絕以後,又起了卑劣心思。
還是老套路,掐脖捏鼻,謝清晏沒憋氣多久便張開了嘴呼吸,被他鑽了空子。
幸世邈快慰地輕輕吸氣,與謝清晏嗚咽聲形成對比...
餘光不經意間,幸世邈瞟到了置冰的器物中微微融化、成了小塊的冰。
“盛夏暑熱,殿下火氣大也是應該的...是臣伺候不周...讓殿下生氣了...”
謝清晏火氣這麼重,是該消消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