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世邈的筆跡被謝清晏硬生生地打斷,他正色看向發難的謝清晏:
“殿下,這折子今天下午不回過去,損的是您謝家的江山。”話落,他又握起了筆杆,繼續批折子。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可惜,這個道理跟吃醋的人講不通的。
他手中的筆杆又被抽走,筆記再次歪曲,耳邊響起謝清晏委屈且憤怒的聲音。
“幸世邈,你別裝,我都聽到了!幸承問她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她說自己是!”
“再就是說,她打扮得那麼花枝招展地幹嘛?還不是為了來見你,你是不是想納妾?”
書上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是擅長揣測人心沒錯,但女人吃起醋的心思,九曲回腸,奇思妙想...
幸世邈扶額,無奈地歎了口氣:“殿下,臣問您,您那褥子上有什麼?”
“有你的水。”
“...行,那就算是臣的水。那被人聞出來了,您要臉不要?臣要臉不要?”
“為什麼聞出來了會丟臉?”謝清晏歪著頭疑惑道。
幸世邈再次歎氣:“京中會傳遍你我有龍陽之好,斷袖之誼,臣是殿下的入幕之賓。”
謝清晏恍然大悟,很快又覺出不對,搖了搖頭:“不,幸世邈你說的不對,我是你的入幕之賓才對。”
幸世邈:“...”
謝清晏指了指內寢的方向:“你剛才在床上才說了,你會臣我萬萬年...”
“不包括在誰是誰的入幕之賓這方麵。”
“首輔大人以下犯上?”
幸世邈挑挑眉,無賴道:“臣事君盡禮。”
四下無人,謝清晏放肆地坐到他身上,將小腦袋埋在他頸間,先是嗅了嗅,再是輕輕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喉結。
“幸世邈...”她在撒嬌,聲音軟得能滴水。
幸世邈身下一緊,有些無奈——自從謝清晏月份大了些,就開始越發放肆地勾引他...但是他又不能盡興。
想也不用想,謝清晏是故意的。
“殿下,乖。”他不回應謝清晏的騷擾,持起筆,繼續批折子。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謝清晏看得頗覺有趣...謝清晏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耳垂,感受他輕顫後,又嬌嬌地說道:
“幸世邈你最好了...剛剛沒學夠...還想學...”
“好老師...你剛剛最後那一招厲害死啦...”
三年前,她還是個靠近幸世邈都會臉紅的小女孩...而現在...
或許‘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這句話也有別的意味,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月份大起來後,越來越...欲求不滿,像極了曾經沒臉沒皮的幸世邈。
而現在,幸世邈再也不能放肆啦!攻守之勢,異也!
眼見著溫言軟語對幸世邈無效,謝清晏變本加厲,開始在幸世邈身上胡作非為。
“爹爹...”
幸世邈手中的筆杆仍未放下,倒是他的大手先重重地拍在了謝清晏的腰下。
他神情淡然,似乎沒受謝清晏一點幹擾。
“謝清晏,別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