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過這麼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我每天住在蘇北澤家,總是感覺有不好的預感,雖然這些天一直不曾有客人來過,就連唯一認識的韓政一也隻是偶爾打來電話聊一會兒,這讓我很頭疼,絕對不是因為他再沒有來,而是他的電話讓我無從下手,我真沒想到這個公子哥會對我那麼上心,他是那種有點嘻哈的人,每次打電話都會逗得我笑,每次都要我告饒他才會罷休。我和韓政一的關係我很明確,我隻當他是大哥哥,可是他好像不這麼認為,他會說,什麼大哥哥,叫親哥哥吧……我頓時感覺腦子裏有水和麵粉,韓政一正拿一個勺子攪和,力度不大,但是很快也就變成漿糊了……鬼使神差的我就改口了,之後聽到他笑的極其恐怖的聲音之後開始想象他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恨不得抽死自己。
早上起床吃過早點我就坐在客廳看電視,這時候韓政一正好打來電話,我們一陣神侃之後,我樂不滋滋的掛了電話,又開始了無聊的換台遊戲,這時候我才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我猛地回頭發現蘇北澤臉色鐵青的站在我身後,我在心裏祈求,他一定沒聽到我打電話,然後一臉白癡的對他笑了笑,問他:“澤,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蘇北澤隻是一臉憤怒的看我,好像在等我的解釋,我猶豫了一下,正要說電話是韓政一打來的,不容我開口,就有人說話了,一個女人……我發誓在這裏這麼多天我從沒見到過的女人。人還沒到就聽她嬌滴滴的說:“澤,你在哪裏啊?”等她走進客廳的時候我看清了這個女人,年齡和蘇北澤差不多,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白皙的皮膚,高挑的個子,標準的身材,精致的五官,一頭棗紅色卷發倒顯得她更有氣質了,就是這麼一個第一印象不錯的女人,一張嘴徹底打消了我對她的好感,當她看到蘇北澤站在我麵的時候,她那美麗的眼睛裏充滿了淩厲,但是很快就化解成了一池的溫柔,我眨眨眼,這女人是演員吧?
“澤,怎麼都不理人家嘛?”她又用那副嬌滴滴的聲音說話,聽得我很是無奈,但是轉念一想,女人嘛,可以理解偶爾的偽裝。
蘇北澤隻是看著我,根本沒有理會那個女人,她自討了沒趣也覺得很尷尬,上前拉拉蘇北澤的胳膊指著我說:“澤,這就是外麵傳聞中你包養的情婦嗎?”這下換我驚恐了,她這話什麼意思?外麵的傳聞?是說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還有那次在醫院,難道林筱蝶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嗎?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蘇北澤,希望他給我一個解釋。
等了好半天,我看到蘇北澤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然後他開口道:“是!”
我當時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就是他的解釋,這麼犀利的一個字,就在我很想逃避的時候,那個女人有說話了:“澤,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個女人,隻要能在你身邊,我就滿足了。”說完她就順勢貼在了蘇北澤身上,這個男人居然沒有推開,而是用手臂摟著她的腰,一臉挑釁的看著我說:“夏朵,我不是非你不可,我想要女人,隨時都有。”
我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腦子一遍遍回憶著蘇北澤曾經說過的話,他說“我愛你”,他說“你是我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要想著離開,這是我的臥室,你也是唯一一個上我床的女人,難道你還不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嗎?”,現在他卻這麼說,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玩夠我了,現在可以一腳踢開我了,想到這裏,我坦然的笑了,看著蘇北澤說:“蘇少爺,我會離開。”然後就看到那個女人在蘇北澤懷裏對我得意的笑,笑的那麼陰險。
蘇北澤挑釁的對我說:“不是離開,是滾。”然後他摟著那個女人說,“凝兒,我們走。”那個女人一扭一扭的跟著蘇北澤上樓了,難道她就是瀟凝兒?我腦子裏閃過這個名字,我記得韓政一和我說過,那是蘇北澤家族式的相親,對方的女兒就是叫瀟凝兒,我還記得剛認識蘇北澤的時候他告訴過我,那是家族安排的,他不愛那個女人,還可以把自己打扮的那麼邋遢,可是現在……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帶她進了一間客房,我隔壁的房間,但卻不是蘇北澤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