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瑭把話說完,心中忐忑,也不知戚佰會拿他如何,隻能反複為花夫人爭取機會:“戚佰,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如若有半句假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隻求你看在昔日我沒有下狠手,讓你有了一線生機,求你放妻主一馬。”
說著,他緩緩跪下,花夫人回過神來,連忙去扶拽潘瑭,但被他沉重的身子帶倒在地,索性花夫人也不起,伸手抓著戚佰褲角,哎淒淒的叫著佰兒,我錯了……
喻姝冷眼瞧著這二人不知真假的作態。
哼,誰家男人誰心疼,你們在這做苦情人,哭哭啼啼求原諒,倒把難題給戚佰留著,之前做了那麼多傷人的事,現在還打起了親情牌。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戚佰眉眼不動,誰也不知他如今在想什麼。
其實他什麼也沒想,無論是得知了這麼多年困惑他許久的真相,還是意外獲得了一枚親媽,他的心中都無波無瀾。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心中會如此平靜。
好像這些往事,都隨波逐流去了,再也不能在他的心裏留下一丁點痕跡。
因為心中已被新的人填滿。
他拉住身邊柔軟的小手,兩指無意識的來回摸著手中滑膩的皮膚,目光冷然,看向潘瑭:“戚皓天與白莫銘已死,既往事實一筆勾銷,你帶她走,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花夫人聞言,心中慌亂,無措又傷心的哭求:“佰兒,娘錯了,求你給我彌補的機會。”
戚佰無動於衷,他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花夫人,接著說:“戚皓天是我殺的,他的所有我拿走,如若你們想要回來,某隨時奉陪。”
說完,不再理會潘瑭二人,撤下結界,攜起喻姝走遠。
再說【乾極殿】內,奎山終於衝破了喻姝的精神控製,身子一但能動,他立馬轉了轉脖子,兩手一握,全身骨骼“劈裏啪啦”的響,高階威壓釋放開來,震懾著道:“奎某感謝各位千裏迢迢,恕某招待不周,待來日定檔擺席謝罪,乾二,送客。”
有那心思靈動的,早已派人通知了門派,增加援手過來,打算趁火打劫一回。
遂麵上笑盈盈的勸道:“奎兄弟客氣,身在江湖,兄弟有難,理當出手相助,某不才,門下眾位弟子已在半路,多少能幫著奎兄弟手刃仇敵。”
“何掌門倒是動作迅速,隻你那【逍遙神殿】路途稍遠,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還是讓王某盡一番心意吧。”旁邊灰衣華服男子,捋著胡須笑盈盈的說。他
身後有不少弟子已摩拳擦掌,在自家掌門示意下,徑直要闖入【 乾極殿】內。
奎山氣急,大喝一聲,射出一道金光阻攔。無奈掌門已死,乾戰也已身首異處,想要恢複實力,光靠他一人,難如登天。
其他眾人見狀,也不再客氣,紛紛出手,想要進殿分一杯羹。
奎山無法,這群狼環伺,今日之後,江湖怕再無【乾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