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發生的事,如同梅枝所料,進展得很順利。

她和王佑麟躺在同一個被窩裏,他醉得人事不省,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脫了他的衣服後,梅珠縮在他懷裏,第一次和他貼得這麼近。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梅珠微微顫抖,聽到開門的聲音,任喜鳳回來了,她還是縮在被窩裏。

任喜鳳沒有察覺到異樣,去王佑麟的房間看了眼,發現王佑麟還沒回家,她嘀咕兩句,就回房間了。

她哪能想到,王佑麟正擠在梅珠的床上,呼呼大睡呢?

……

第二天清晨的平靜,被梅珠的一聲尖叫打破。

她坐在床上,用被子捂緊自己,淚眼漣漣又驚慌失措地看著王佑麟。

“怎麼了?一大早這麼大聲,吵到鄰居了要來罵我們王家的。”任喜鳳一邊碎碎念一邊不高興地推開了梅珠的房門。

隨後,她愣住了。

見到梅珠衣衫不整,她兒子也是,床上很淩亂,還有血。

任喜鳳的表情一下子複雜無比。

梅珠哭哭啼啼地說:“昨天佑麟哥喝醉了,我扶他回了房間,可他偏偏要我這裏睡,還……還……”

她似乎再也說不下去,掩麵啜泣。

王佑麟這會兒酒也醒了,他十分怔忡,看著梅珠,又低頭看看自己某處,捏緊拳頭,正要說話。

任喜鳳卻將他攔住,而是問梅珠。

“女孩子的名聲是最重要的,我們王家對不住你,不如這樣,讓佑麟娶了你,怎麼樣?”

“就當昨晚,是你們的洞房。”

梅珠和王佑麟同時抬起頭,猛地看向任喜鳳。

梅珠是沒想到,這事兒會這麼輕鬆,她本以為王家還會推三阻四的,或者費一番周折才能嫁進來。

任喜鳳無奈地歎口氣,“小珠,這件事委屈你了,但你放心,嫁進我們王家,以後不會讓你委屈的。”

王佑麟有點著急,想說什麼,任喜鳳卻朝他遞一個眼色,“你爺爺病重,咱們也正好辦辦喜事,給他衝衝喜。”

說到王老爺子,王佑麟不得不沉默。

他爺爺就是被他氣病的,這件事始終壓在他心頭。

……

等到梅珠收拾好,離開家去醫院了。

王佑麟重新衝到任喜鳳的房間。

“媽,你怎麼能讓我娶她呢?!你明明知道我絕對不可能碰她!今天的事都是她給咱們設下的圈套!”

王佑麟又氣又怒。

他明明已經做不了男人的那種事兒,卻還被梅珠利用,他現在才知道梅珠是個多麼有心機的人。

任喜鳳卻淡定得多,她看著自己的兒子,隻是有些心疼。

“佑麟,我知道你心裏苦,可你這樣,媽也不知道該找誰去說親了,要是人姑娘嫁進來,發現你……你說人姑娘家會不會跟咱們拚命,說咱們騙婚?”

“但梅珠不一樣,她是自願嫁進來的,為了嫁給你,還耍了這些手段。”

“既然她這麼想要嫁進咱們王家,那就如了她的願好了,一個農村來的丫頭,咱們還不是隨便拿捏?”

“到時候就算她發現你……也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吞。媽思來想去,娶她正合適。”

王佑麟皺著眉,仍然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