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一過,各個單位就開始上班了。
尤其法院裏麵,堆積著的那些之前舊案,都急需解決。
初九這一天,陳家終於等來了誣告案的二審。
也許是這一次,白家已經騰不出手再來管這件事情,也許是媒體知道白家現在風雨飄搖,就跟紙糊的老虎的一樣。
根本不怕他們了。
紛紛跑到法院門前蹲點。
陳禾無論再怎麼低調,都被拍到了側臉。
不過他又不心虛。
反正該著急的不是自己,而是白家。
索性,陳禾就大大方方接受了媒體采訪的三個問題,才進去。
與之相反的是白家人。
躲躲藏藏的,最終還是被發現了。
一向高調的白輕輕,這次居然一言不發,隻跟在白湘君後麵進去。
一切都由白湘君來說。
“二審結果還沒出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白湘君一向雷厲風行,即便這次氣勢弱了一些,也不是這些媒體可以欺負的。
一行人就這樣進去了。
法院裏麵,被告柳玉這次是真的變得消瘦了許多,臉頰都凹陷了進去。
看到自己的兩個女兒頓時眼睛一亮,期待地看著她們,希望能接收些信號。
然而,大女兒跟二女兒,誰都沒有投去眼神,直接坐進了聽審席位。
這段時間,白家出的事情,柳玉也聽說了一些。
她心中卻完全不擔憂,隻覺得白家一定能逢凶化吉。
可當給自己辯護的律師,在原告律師的辯證中,逐漸敗下陣來時,她心裏感覺到了不妙。
“被告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法官麵無表情地看著柳玉說道。
柳玉急忙喊冤。
“法官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愛子心切罷了!”
“希望您能體恤一個做母親的心情。”
這下她終於知道急了。
如果真的坐牢了,那她出來以後該怎麼辦呢?
柳玉感覺天都要塌了。
早知道之前就不該出手陷害陳家人了,如今害得自己聲名狼藉。
偷雞不成蝕把米。
法官繼而看向陳禾,問了同樣的話語。
“原告還有什麼想說的?”
陳禾站得筆挺,禮貌衝法官點頭示意,而後才開口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若是人人都像這般偽造證據,汙蔑他人清白,哪裏又還需要法律的約束呢?”
“希望法官大人公平公正。”
這件事情有那麼多媒體關注,況且陳禾早就提前跟上麵打過招呼了。
應該不會再出什麼紕漏。
幸而最後判決的結果,是陳禾所希望的那樣。
“被告柳玉買通護士,偽造證人誣告他人,證據確鑿判處三兩年零七個月。”
宣告一出,柳玉當即癱軟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腦袋說不可能。
她的情緒一下就崩潰了。
坐牢的恐懼如同潮水一樣襲來,瞬間淹沒了柳玉。
她開始瘋狂撕扯自己的衣服,甚至還跑出去兩步,似乎是在逃避。
一旁的兩位獄警當即,扣住她,扶起淚流滿麵的柳玉,往牢裏走去。
白湘君和白輕輕坐在席位上,一言不發。
她們的心也涼透了。